话说到这个份上, 李恒心中的愧疚之意也愈发浓厚,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上,他立即想上前拉住雅容的手腕, 然而方才上前一步, 就听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李恒眉心微凝, 脚下一顿, 下一刻便听侍从在门外匆匆的报信:“殿下,陛下到了。”
父皇,怎么会突然来此。
他看向雅容,然而还未等说什么,外面的阵仗已然接近此, 门被随侍先一步打开了。
正是白日,他与雅容在寝房里,太医嘱咐不能受了凉,寝殿里便一直门窗紧闭着, 显得有些阴郁暗沉。
此刻门乍然被从外推开,朦胧的光顷刻便照入了脚下, 甚至有那么些刺眼。
李恒抬首就看见门前逆光处负手站着的父皇, 还有站在父皇身后的太傅, 赶忙恭顺行礼。心中却惊骇不止, 揣度着父皇的意思。
皇帝背光而站着,脸上却并无嗔怒之色,神色甚至算得上很平静。他凝眸审视着这个儿子半晌, 终于道:“起身吧。”
李恒还有些沉默, 他身上的污水并没有洗清。这是这些日子以来, 父皇第一次踏足东宫。
他想方设法往父皇眼前递了不知凡几的折子想要自辩, 然而却只是像一颗颗石子被扔向了大海中, 并没有什么动静就已经沉没了,也再也寻不到任何讯息。
皇帝将其他人都遣了下去,看着李恒,一边副手向寝殿中走去,沉声道:“你不是一直想见朕吗?”
李恒知晓,必然是雅容将信带给了老师,今日父皇才会这样平静的来见他。
但是,此刻他解释了,父皇当真会信吗?
寝殿中空气的有些冷清,两个人相对而站着,李恒痛哭流涕,诚心破腹欲让父皇瞧瞧他的赤忱之心。
这些时日李恒的禁闭思过,已经让当初下达禁令的皇帝清醒了几分。
这样大的事情未必是太子所为,当日看似可信的铁证,其实破绽不少。在并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就将这件事就推到太子头上。
皇帝气已经消了些,前些日子病重的功夫,也已经想清楚了。
他的江山总要有个人来继承,而这个人,只能是李恒。
这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未犯大错的情况下不可更替。放眼望去,往前数多少繁华的朝代是因为更换太子而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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