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玹调转脚步,朝着忘忧殿走去。
他明明待自己那么好了,自己究竟有什么放不下心的,自己不是魔尊吗,怎的连一个凡人都惧都怕,岂不贻笑大方,那点可笑的尊严同元衡相比,孰轻孰重,自己还掂量不出吗。
于是乎,重玹大步向着忘忧殿前往,速度之快恨不得能立刻推门而入。可到了门口他又犯了难,犹豫徘徊的不敢进去。
我该怎么开口?说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不行不行,这也太可怜了。
说,是本尊的错,还望你理解。
这又,太生硬无情了吧。
正当重玹头脑风暴不知该如何认错还不失面子时,耳边传来一声痛苦又隐忍的低喘。
不消想,重玹便破门而入。
是谁,胆敢闯入魔域动他的人。
重玹挟着一股怒气而来,可真当看清殿内的景象是,他蓦地哑言了。
大雨骤倾,哗哗拍打在魔域中,甘霖落下,魔气都淡了几分。
泥土带着淡淡花香随着大雨吹拂到了魔域。
屠长老打开门时,门外正立着一个一袭白衣,撑着油纸伞的少女。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随而至的是一声巨响的闷雷,少女缓缓抬伞,伞下是一张朱唇粉面的少女,她扬起嘴角,恭敬有礼道:“屠长老安好。”
“你凭什么认为,老朽会与你联手对付重玹呢。”
两人对坐在棋桌前,两盏热茶缓缓升起袅袅热气,似是隔着云雾。
“凭我对长老的了解。”
羡宁淡淡道,有一种世事在握之感。
屠长老看着她,血红的魔纹映着羡宁的双眸,似乎想再试探出什么。
“长老在魔域万年,历经数代魔尊,甚至可以说,你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更适合坐此尊位,可长老宁愿将尊位让与他人,也不自己坐。”
屠长老缓缓端起茶盏轻酌一口,洗耳恭听羡宁所言。
“那是因为长老知晓,这位子坐了,便活不到今日了。”
“放肆!”
屠长老身后的护法闻言眉头低沉,锋利的剑刃抵着羡宁的脖子,只要一声令下,他顷刻便能要了这小妖的命。
羡宁眸光坚定,丝毫没在怕的与屠长老对视。
许久,屠长老才抬了抬手,“退下。”
那护法极其不愿的抽回了长剑,愤然的盯着羡宁的脸。
羡宁抿唇一笑,“看来长老还是愿意听我一言的。”
“你继续说。”
“魔域兵权看似十分,可若长老一声令下,众魔皆俯首帖耳,唯命是从,既然大权在握,做不做这魔尊又有何意呢。”
“长老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下属,能够统领魔域,对自己也俯首听命的人。可长老扪心自问,重玹是这样的人吗。”
“重玹他从一开始只是用您作为踏板,登上尊位实现他的野心罢了。”
羡宁挪动杯盏,“若是棋子听话,此局大获全胜。”
话音刚落,杯盏已至“车”位。
一车相当与两马或两炮,其地位在象棋中自然不可小觑。
“可若是棋子不听话……”羡宁探手一挥,茶盏摔落在地,溅起几滴茶水,“那便是全军覆没。我知道找一个好用的棋子实非易事,可若棋子脱离了掌控,毁了整副棋局那便得不偿失了。”
屠长老沉眸盯着棋盘,“他即便再不听话,老朽也养了千年,如今又怎会信你之言毁了他。”
“他杀了我们太子殿下,我要他一命偿一命,不为过吧。”羡宁缓缓起身,“若长老不信,便看我之投名状,定能让长老满意。”
“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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