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之前还动了恻隐之心,觉得他是奚明月的好归宿,现在若是能倒回,她一定不会说出这种话。
“不算五年前,如今你让她挨板子,还没见到你奶奶人就被她绑架,又被扔进深山老林,孩子也没保住,患上了头疼,她遇见你……就是孽!”
段寒霜的话像刀一样在他心上凌迟,句句诛心。
他没有任何言语反驳,紧绷着神情,眼神幽暗看不见底。
“等她醒来,我会向她解释……”
“不必了!”段寒霜毫不犹豫的打断:“等她醒来我就带她走,再继续待下去,怕是连命都要撂在这!”
他动了动唇:“如果她要走……我会尊重她的意见。”
可他还是想要解释,他不想恍如昨日的甜蜜过往戛然而止,舍不得,也放不下。
“这么说吧,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生过贝贝,要给她洗个脑贝贝不是她亲生的或许都不难,现在她怀的才是属于奚明月的记忆,属于你们的羁绊,但现在孩子没了,你跟她的牵连,没有了!”
段寒霜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底熊熊怒火快要燎原,深吐口气,声音平缓了些:“我比你了解她,她最恨欺骗,哪怕撕破脸吵架,明面上的争夺她都可以接受!可你作为她唯一的丈夫……不对,你根本就不配……”
“我不说了,总之,你不要再来造孽了。”
话中之意,全是指责。
她气的大脑涨疼,略微的贫血让她快要昏厥过去,用力的深呼吸平复心情。
后面的护工小跑着赶来把段寒霜扶走,“小姐,你身上的伤不能乱跑,需要静养!”
“我自己就是医生,不需要你多嘴。”
护工面色僵了僵,“我也是听从宋总安排,您还是赶紧回病房吧。”
生气归生气,还不至于为难一个护工。
“你好自为之。”
丢下一句话,又慢吞吞的离开。
厉靳走到icu窗户偌大的玻璃前,怔怔的站着。
女孩身旁只有仪器声音作响,眼睛旁被包扎上,戴着氧气罩,淡薄的身子只在病床上微微有所凸起,沉睡着的眉眼间跟贝贝有几分相似。
“明月,对不起……”愧疚的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
手缓缓触碰到玻璃,隔着距离去抚摸,如果可以,现在去把她的被子掖好,把她脸侧凌乱的发别到耳后,在她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
他会在医院待到天亮,回去时贝贝在家闷闷不乐,跟他诉说着又做了噩梦。
他这几天很不服厉靳的管教,脾气和发病率都比之前频繁,厉靳把这些归结于血脉亲情间的母子连心。
清晨,回去时眼底布了层淡青,远远就看见一个矮小的背影坐在儿童座椅上,什么也不干就发呆。
厉靳捏了捏眉心,走过去,嘴角扯出一丝浅笑,蹲在他身旁,温柔的声线沙哑暗沉:“贝贝,想不想见妈妈?”
这几天撒泼打滚,喊的嗓子都哑了,只用力的点点头。
“好,今天晚上带你去见妈妈。”
“爸爸,妈妈是不是出事了?泡芙妹妹是不是也出事了?”稚嫩的嗓音略带沙哑,他一双大眼湿润着眼眶,透着浓浓的迫切和委屈。
看的厉靳心头猛地梗塞,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眼底蕴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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