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监工让我们都在下面看,看着一个人渐渐变得无力,纳比断气时的样子,我不和你说,免得你吃不下东西。
那天,我姐恶心得要死,长期的食欲不振让她吐不出什么东西出来。全村人站在绞刑架前面,面无表情,我们对这种事已经麻木了,像全然没发生什么一样回去工作。
被麻痹了的人整日麻痹式的劳作,身体酸痛,适应酸痛,精神空虚,适应空虚。
没几天,我姐终于忍受不下去了,她病倒了,躺在床上,眼中没有了光彩。但是,我们不能在工作时间照顾她。
当然,世界上也有好心人的,比如我们善良的监工。他是这个世界上数量众多的良善之辈中的一个,亲切地走到我姐的草堆前,嘘寒问暖。
我的姐姐央求监工,能不能施舍一个名额出来,她想回去,回到那个已经适应又无能为力的地方。
监工很为难,表示可以商量,前提是,前提是两个人必须做一个交易。那枝小姐,您是个聪明人,这个交易您应该很清楚。”
左蓝眼睛湿润起来,他已经压制不住悲痛,任由泪水流下来。
那枝完全清楚,这样的交易是什么意思,她哀求左蓝:“不讲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好吗?”
左蓝完全不予理会,他抓起酒桶畅饮,酒水沿着面颊洒出来,淌过上衣,流到地面。
一桶酒一饮而尽,左蓝不顾反对,倾吐心肠:“那场交易结束了,我姐满怀希望,而监工却拒绝了,不仅拒绝,还对我姐讥讽。
他把我姐像一面镜子拍在地上,摔了个稀碎,而自尊要比摔碎的镜子还要四分五裂。那个监工毫无保留说出了他的想法,他就是想体验一下,城里归来的民巴有什么不同。
他大声说出自己的发现,除了更加恶心一点也没什么不同,想回去,做梦。
后来,这个监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而我的姐姐,赤条条的躺在干草堆上,一动不动,人还活着,心已经死了。
等到村里人做完一天工作回家时,他们就看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眼神空洞地行走在道路上。全村的男人围着我姐看,跟着我姐走,色眯眯的吹口哨。
我把村里的男人们挤开,听着他们的嘲笑,也听着我姐姐含糊不清的话语,因为太吵了,我真的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而村里人,还在讥讽嘲笑,说着各种让人尊严扫地的话。
姐姐疯疯癫癫的,真正的失魂落魄,那个监工还觉得我姐的身体辣眼睛,对着我姐吐痰。”
说到这里,左蓝已经泣不成声,不管那枝如何去阻止,他还是要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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