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当下便留上了神,耳尖竖起,只听得下面厢房的窗门轻轻关上,想是有意遮挡外界的探察。
沧海的住房在四楼南侧,那人进去的厢房则是在三楼西侧,因此那人看不到坐在窗口的沧海,沧海却能听到对方的声息。
只听屋内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道:“如何?”
另一个声音道:“那樊睿在外面历练一年,刚刚已从西门回到皇城,确定可以参加狩猎大会。”想来就是从窗外进入那人了。
沧海原以为他潜进去是图谋不轨,哪知跟房里的人是一伙的,更觉奇怪,既然是一伙的,大大方方地进去便是,更没必要偷偷从外面进来了,还是在三更半夜这种时分,不得不让人起疑。
那瓮声瓮气的声音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另一个声音道:“那樊睿天赋异禀,修为甚是厉害,兼之探子报告,他在这一年历练中又另有奇遇,我怕大会上无人可以制衡,因此想请你帮忙阻止他。”
那瓮声瓮气的声音道:“皇城里守卫森严,到处都是高手,稍有动静,我就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没有办法下手。”
另一个声音道:“不,我并不是要你阻止他参加狩猎大会,亦无需伤他性命,只需阻止他夺魁便可。”
那瓮声瓮气的声音道:“想那小子这般年纪,就算如何天才,修为终究有限,以你们的能力,要找一个能阻止他的人并不难,何以非要找我这个外人?”
另一个声音道:“狩猎大会有年龄限制,新生一代并没有把握胜过他。况且我们自己人也不便出手,倘若破坏规则,就算打败了他也是枉然。而你是江湖散修,不属于任何一边,由你出手,只能算是意外事件,却不算是破坏大会规则。”
那瓮声瓮气的声音道:“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我冒着巨大风险背这个锅,却有什么好处?”
另一个声音道:“大会夺魁者奖励丰厚,或上乘功法,或突破良药,或神兵法宝,或金银财富,你若能阻拦他,我自然助你登上那大会之巅。”
那瓮声瓮气的声音冷冷地道:“即便你不助我,那大会的第一名我也能手到擒来。你拿大会的奖励当作给我的报酬,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这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帮你干。”
另一个声音半晌没有说话,想是在思索之中。
他们特意压低了声量,若非沧海耳聪,换做了常人只怕都听不见有人在说话。停顿了一阵,那个声音道:“那你开个价。”
那瓮声瓮气的声音道:“这几年我游历四方,见过的功法宝物不少,多虚名大于实,要么就是只适合某一个阶段用,对这些东西着实没多大兴趣。至于金银财宝,咱们是修行之人,要那么多身外之物做什么?此行我来到皇城,只有一个心愿。”
另一个声音道:“什么心愿?”
那瓮声瓮气的声音道:“我所练的功法追求速进,自五岁起练,几乎一年一个台阶,因此修为层次能领先同龄人甚多。但没想到这功法并不完善,练到现在这个阶段,副作用巨大,每半年便要受其一次反噬,心脉如裂,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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