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啦,”她抿直嘴唇,满是不服:“你的意思就是我没有能力哩?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
那人浅笑,依旧是柔和的调子,有着春风般的和煦,听上去十分悦耳。
“你理解错了,”乌越一副恨铁不成钢,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一本正经喟然道:“他不是看不起天下女子,看不起你罢了。”
乌悯不解,我和你有渊源?为什么看不起我喔,她曲尽心思也不得解,索性直接弃了听他们讲。
说到底她不是朝廷上的人,他们说的话也半懂不懂。
怪不得让她听呢,原来是相信她听不懂,乌悯打量了一下那人身姿,看不清模样,宛若隔了一层缥缈的云雾。
聊的差不多了,发现她还没走,乌越突然问她:“你到底来做甚?不会就是为了来气我吧。”
“怎么会呢,”她抬起素手,拇指和食指摩擦:“你还没给人家压岁钱呢。”
“……”这不就是专门来气他的?
拿了压岁钱,乌悯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她饱餐一顿,便打算出府散散心,反正今日岁旦,乌越不会怎么管她。
她用鹅黄色手绢抹了抹嘴角,盈盈起身,突然腰间传来清脆而稚嫩的童声:“喂,你去哪?”
乌悯垂眸,看着腰间白玉无瑕的玉佩,莹润光泽,雕刻精细,很是漂亮。稚嫩的童声便是由那传出来的。
玉佩里装了魂魄,与其说装,不如说囚禁。
“肯定是出去玩呀,日日憋在府内,你不郁闷嘛?”
“怎么可以!你还想着玩?你难道不想复仇了吗?话说,你当真没有看清梦里的那些人吗?”它没有给乌悯说话都机会,自顾自继续嘀咕:
“不应该啊,按理说那些人应该差不多要出现在你身边了。”
她抿唇,眉梢蕴了些冷意,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懒懒散散、随随便便:
“能看清些啦,但能彻底看清楚的那男子,我并未见过哦,只是我觉着还有一个可能是熟人,不过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喔。”
“那还耽搁什么啊,”簇艽嗔怒,很是不快:“去见他啊。早点解决,你可以报仇雪恨,我可以解脱桎梏。”
乌悯没理它,她才不听它的命令,难得岁旦,不好好珍惜,怎么行?
刚越出门,就瞥见昝府马车,险些忘记了,昝府每年都会来乌府,赠送些贽面礼,当然,乌越那种人也会壁回。
往年都是昝忠独自一人来的。
只是今日,通幰车上下来的人多了一个,少年一身黛青衣裳,上衣藤纹,正是昝箖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哦,也难怪他会大驾光临,毕竟他已经回府了。
“乌悯,那是谁?”玉佩里面的魂魄满是疑惑,问道。
“你小声点,等下被发现了你是个异物,我可不帮你。”
“哦,”簇艽压低声音,用气息说话,嗓音轻飘飘的,如同此刻周围的雪花一样:“乌悯,他是谁啊?”
“昝箖绥。”
“有点耳熟,莫不是你那个未婚夫?”它蓦的想起,大吃一惊。
“……”她没继续搭话,她刚刚盯着他的时候,他瞥了一眼过来,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眸多了几分揶揄之意,只能说这个人警惕性很高,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讲话。
乌悯双手交叉,眸中全是鄙夷之意,很少不满他这种眼神:“呐,那个就是不确定人物。”
“什么不确……”说了一半,它骤然蹙眉,颇为不满:“他就是你梦里其中一个?那就是他不会有错了,毕竟要和你有瓜葛,有牵扯的不会少了他。”
“嗯。”
“你的计划是什么?”
乌悯没有说话,她径直走向昝忠,寒风凛冽,将她衣袂和裙摆吹扬起,瀑布似的青丝悠悠翩然着。
她眉眼弯弯,朱唇皓齿,道:“昝大人来啦?父亲正在霭闽院呢。”
昝忠捋了捋胡子,颇为满意的点头,从袖子里掏出压岁钱递给她。
她也不是会害羞的人,道谢之后就收下了。
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收过了,大概是昝箖绥不知搬到何处去之时,就未曾再收过了,因为她在意那一纸婚约,有试着故意回避他,总共就这么几年,要么窝在被子里,要么出去游玩。
即便昝忠已经摸透府内的道路,但乌悯还是要装模作样的带路,而昝箖绥就提着贽见礼隔后面走着,乌悯能感觉他散发出来的冷气。
“前段时日,并未认真看你,今日一瞧,果然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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