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乌悯的笑意淡下去,眸里看不清情绪,冻红的脸上泛起忧郁,她严肃道:“我瞧见了,张锡腰间的玉佩正是我丢失的那块。”
想到这,她拳头居然不知不觉的握紧。
对方的语言没有温度,却像是三月吹拂的暖风:“我替你杀了他。”
乌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着他,她摇了摇头,头发在摇曳下飘荡,耳垂拍到脸上,唇抿直道:“
这怎么行?倘若如此简单,我又何须大费周章跑出府来这是非之地引他注意?回去父亲铁定又要训我。”
程邪缄默。侧头看着少女的侧颜,心里涌动着涓流,忽闪忽现,明明灭灭。
他缓缓解开身躯上披着暖和的披风,那裹绒毛驱离那张冰冷的脸,即便走着,他也轻手轻脚把披风给她盖上。
对方系的时候特地放轻了动作,不经意抹过少女的下颚,柔软的和自己凉飕飕的手摩擦而过。
就是有些歪歪斜斜,乌悯嫌弃看了一眼,抬手想解开捆绑,微微发紧,勒的脖子不舒适,但还是放下纤纤素手,踌躇一会儿:“你人这么好看,怎么笨手笨脚的。”
“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你一张好看的脸,没给你你个能用的脑子。”
街上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东西映入眼帘,无数嘹亮的声音闯入耳畔。
今夜是秘密行动,不能惊扰了府内的人,方才那般大摇大摆,想要密不透风除非人都清理干净,不过就一顿骂,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就因为要小心翼翼,两人都未曾搭马车。
小姑娘拍了拍腿,揉了揉酸酸的肩膀,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走了半柱香,虽然不说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但是腿酸的不行。
“小邪子,背我。”她美眸一转,心里燃烧起坏念头。
“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把我当成男的。”
“不可。”
“那我把你当成女的。”
“……”无可奈何,这个小祖宗。程邪慢慢俯下身子,冷声道:“上来。”
她倒也把内敛抛在脑后了,乖乖趴在他后背,稚嫩的手肆意抚摸着对方的秀发,她把头埋在对方的肩膀,浅浅的呼吸,鼻腔里是对方淡淡的清香。
乌悯故意靠近对方的耳朵,感受到耳边一股暖气,他衣襟下那颗炽热的心像烧熟的菽稷,品尝起来回味无穷,荡漾又猖狂。
一路上,小姑娘嘴巴不合,呲牙咧嘴的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含糊不清的语言他听得不太清晰,字东拼西凑倒是有了几个:你不得好死。
还有几个:夺位、弑母、必诛……
其中最多的便是财富,小姑娘说到这都气愤极其,咬咬嘴唇。
程邪嘴角勾起,眸里的狠意被凉风抚走,心里嘲笑她陈词滥调,就算睡意浓浓也不忘皇权富贵。
眼下这小姑娘纯洁无害,放在叛徒那边都有人觉得她是被迫不得已的,可是只有他明明白白这个人不是善类,野心勃勃。
多寂寥一个人,里外不合,看似简单自由,心里却匿藏无数心机。
越说越口渴,她覆在少年背上,像一滩死水,眼渐渐阖起。
毫无防备的沉浸梦乡。
甚至连周围蜩沸都进不了耳朵,人总是这样,劳累过度,便会在舒适的时候,自动屏蔽喧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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