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毫不意外的看到乌苏酒的神色因为青鸟狩这个名字有了变化。
景光叹了口气:“如果被更多人知道了你这个软肋,无所不能的乌苏酒立刻就不复存在了吧。”
哪怕是死去多年,青鸟狩却依旧是能击败乌苏酒最强的利器。
乌苏酒却没有伸手握住诸伏景光,苦笑道:“你真的要因为我的这个反应就信任我,你真的确定现在的我就是真实的我。”
“确定,”诸伏景光道,“我看了你很多年,乌苏。”
“最为关键的是,我相信狩,我相信我的朋友不会去托付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如果有一天告诉我我猜错了,要我为此粉身碎骨,我也甘之如饴。”
诸伏景光的眼睛很亮,神色执着坚定,诉说着对故去友人的信任。
他把自己的命赌给黄泉下的青鸟狩,想着最差的结果不过是下去见他,忽然就释怀了,没什么可不甘心的。
青鸟狩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刻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去拥抱诸伏景光锤这个家伙两下,告诉他我就是青鸟狩。
拜托了景光,我很累,求你帮帮我……
他握住了诸伏景光的手。
“不愧是狩……”乌苏酒苦笑着,看向凤眼青年时神色却变得更加严肃,“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诸伏警官,我也告诉你,我要爬上顶点,我要将组织boss拖下王座,我要看着这个庞大的组织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乌苏酒并不去在意,若是黄泉下的青鸟狩得知了这件事,会不会担心好友的安危的这种事,哪怕是青鸟狩的灵魂跑回来说一声,乌苏酒恐怕会更加执着去这么做。
诸伏景光听着这突然激动起来的语气,也沉下声音:“这正是我们彼此都想要的。”
乌苏酒长长叹了口气,刚才的激动缓解了一些:“咳!咳咳……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些事。”
乌苏酒的态度终于柔软下来,让景光松了口气:“什么?”
“我做的一切都会是出于为了狩报仇的考量,如果要我在你们警察和复仇之间做选项,我会放弃你们。”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这个并不意外。”
青鸟狩想用这个提醒景光,乌苏酒是有可能背叛的,别把乌苏酒看得太重,别因为警察的道德该放弃时不忍心。
“还有……咳咳,我和警方的合作只通过你,你可以告诉他们你没死,但是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乌苏酒在帮忙,我会为狩报仇的这件事也不行,甚至是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如果我还活着,你不要试图做任何可以帮我减免刑罚的,类似什么把我做的事情都告诉别人的事。”
青鸟狩看着眼前相见不相识的好友,在想,诸伏景光你一定要一直往前走,别回头看,千万别回头去看乌苏酒。
我承认我一直以来都在孤军奋战的错误,可我真的无法去想象那个你们知道了我是谁后,拒绝解除蝴蝶规则的未来。
他不需要上帝宽恕谎言,也不需要审判去上天堂,他甚至可以伪装个身份当自己的上帝。
身体的疲惫在叫嚣着靠近友人的光,灵魂的清醒却在抗拒着一丝一毫的越界。
诸伏景光愣了愣:“这件事有些……”
“并不难吧?”乌苏酒笑着打断了景光的话,“警官先生,千万别告诉我,因为狩的原因,你就会真的想握住我这沾满鲜血的手。”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好,我答应你。”
乌苏酒笑了笑:“合作愉快,诸伏警官。”
他松开了诸伏景光的手。
乌苏酒不是适合坐牢的人……诸伏景光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人实地践行着这句话。
到底是什么样的功绩才能完全抵消灵魂染上的罪恶?
没有,这世界上并没有一样东西能完全抵消另一样,又不是消消乐。
乌苏酒站了起来,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的太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忽然晃了晃。
诸伏景光下意识的扶着他的手臂:“怎么了?”
“可能是这两天睡得少就累了吧,咳咳,没事。”乌苏酒顿了顿,对诸伏景光露出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温和笑容,“我想很快就会好了。”
尽管是以这种方式,但是他的身边终于迎来了并肩战斗的人。
诸伏景光又看了看他的脸色,想起之前的约定,不得不加了句话:“这个是护卫的正常关心吧?”
“嗯,亚兰也会这样的。”乌苏酒似乎已经不介意再去提起那个白发青年,只是神色异常的柔和起来,“也拜托了。”
“我的刀剑盾牌,我的护卫,我的……”
我如影随形的“第四马甲”。
那心脏中某种麻木的感觉忽然消失了,原来是这样啊。
在其他人看来,斯贝赛德在乌苏酒身边的处事方式终于有了变化,尽管还是声音沙哑有些地方比较僵硬,但是感觉护卫的职责变得更好了。
诸伏景光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自己的一些习惯被组织的人发现认出身份。
至于降谷零和公安部联络人那边,他早就用特殊方式递去了信息,根本就没想等着靠他们主动猜——卧底工作可是很严肃的事情,猜来猜去耽误的东西谁来负责?
乌苏酒也很希望降谷零千万别来杀他,去搞琴酒实在不行去搞赤井秀一啊……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件事之后,乌苏酒难得的,在晚上睡了个还算踏实的觉。
不过上面约定的剧情都没有被漫画画出来,大家的印象还停留在争论斯贝赛德的画风上。
【话说怎么感觉斯贝赛德和先生的相处方式更加正常了?没有亚兰的影子了呢】
【我差点儿以为自己跳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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