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和诸伏景光预料的有些不同。
听到声音后他推开门进入,看到了坐在书桌后的乌苏酒。
书房很大,听城野五郎说乌苏酒没事在家里的时候除了睡觉以外几乎全在书房泡着,阳光从两扇窗户中照进来,被洁白的窗帘浅浅遮住一半,地毯踩起来软绵绵的。
可惜乌苏酒向来不是会享受的人,布置全是城野五郎弄得。
书桌就在窗户下方,后面摆放着两个大书架,脱去了外套的黑色长发青年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十指指尖合拢抵在鼻尖前,诸伏景光会以为他睡着了。
一瞬间诸伏景光甚至还有些恍惚,阳光下的乌苏酒像是个纯良无害的少年,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暖色。
可是诸伏景光很快就清醒过来,想到了这些天探查到的关于乌苏酒的事情。
黑衣组织boss的忠犬、优秀的代号成员……他的危险性不在于战斗力,而是那个能在抬手间让血流无数的头脑。
乌苏酒缓缓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向诸伏景光,而是垂着眼帘道:“绿川,最近感觉如何?”
“您说在组织里的体验吗?”绿川寿谨慎的回答着,“虽然还没来得及执行太多任务,不过就和我预料的,想加入这个组织的初衷差不多……当然,得益于您的指导。”
“我可没有指导你啊,”乌苏酒笑了笑,放下手看向他,“那安室透呢?你们两个是一起加入组织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是,训练的时候多说了几句话。”绿川寿并没有否认自己和安室透有交情,以防止两个人幼驯染的那些默契会在某些时刻露馅。
“那和诸星大呢?和五郎呢?”
绿川寿着实回答了,并且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这怎么这么像入职公司后的hr调查?这里可是黑衣组织啊!
“了解,”乌苏酒听完他的话,道,“亚兰有时候会很难交流,可能还得多费心了。”
“不,您说的哪里话。”
绿川寿心道:更像了!小组领导关照关系户的感觉!
“安室好像对我的这个很感兴趣,”乌苏酒拿出那个青色的手链询问绿川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突然起来的话题来到了关键点上,绿川寿愣了愣,道:“不,他对这个手链感兴趣吗?”
乌苏酒笑的好像更开心了:“我也不知道啊。”
绿川寿出去后,进来的人换成了安室透。
例行一番入职问话后,乌苏酒直接朝安室透问了那个问题:“你好像对我的那个手链很感兴趣?”
安室透已经被绿川寿暗示过了,他道:“以前小时候在邻居那里看到过类似的,他后来弄丢了我还帮忙找过,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乌苏酒就是在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扒到一个几十年前的地摊产物到底去了哪里的。
乌苏酒的这种谨慎符合他的声名,而且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似乎也说明了他的手腕。
乌苏酒看了看安室透,道:“原来如此。”
“哦对了,”安室透临走前,乌苏酒递给了他几张资料,“这里有个人,你去帮我办一下。”
安室透看了看:“那座教堂里从外国新来的神父?”
乌苏酒比了个手机的手势放在耳边:“记得找警察叔叔。”
安室透:“?”
【那个手链没见狩戴过哎,乌苏酒是以为警校组见过这个原本属于狩的东西吗?】
【乌苏酒不会是想从透子他们那里多听一些自己没看到时候的狩的消息吧?】
【别开玩笑了警校的事情怎么可能对乌苏酒说,乌苏酒是利用手链的事情在提醒透子小心吧?感觉还是认出了这两个人,在帮着狩保护他们】
【我倒觉得是在找这俩人身为卧底的证据……】
【呦吼开始了吗?今日份的先生真假酒之争论!我抱着西瓜了!】
青鸟狩眼看着论坛开起了第n个真假酒论的押宝楼,前面还有无数个未开的楼等着大结局开箱。
青鸟狩现在比较想要这样的氛围,弹幕对乌苏酒的身份真假难辨一直讨论就可以保持乌苏酒的人气,总是光美强惨一个印象讨论度会降低,现实中则是让大家一步步确信他是真酒,他要一直往上爬。
这部漫画的大结局,也是青鸟狩的一次赌局,以人生为注。
只不过不管是输是赢,警官青鸟狩和给乌苏酒,或许都会消失的彻彻底底。
诸星大看着安室透和绿川寿被叫进书房,回来后听绿川寿说了谈话内容,顿时想的更多了。
他入职的时候可没有这个环节,看来乌苏酒是真的在意曾经被他创飞还有绿眼睛……都创回来了还记着真的是记仇的性格啊。
诸星大日常误解加深:+1。
安安分分在状况之外的城野五郎则是蹲在一边,看看自己周围的一圈同事,
乌苏酒激推、乌苏酒替身、乌苏酒态度暧昧的名字里带绿的……
城野五郎感觉自己要憋坏了,他想了好几天,出任务的时候都在想,面对上司的八卦他的敬意暂时放下了很多。
他感觉这样不行,左思右想还是找了个最不冒险的方法,他找了个教堂,想找位神父倾诉一下让自己不要再多想了。
神父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新来的神父,挺好的。
坐在分隔开但是能听到声音的单独房间内,城野五郎像是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全扔了出去,顿时松了口气。
“您觉得我这样正常吗?对于我那个感觉人很好但是感情好像乱七八糟的上司。”第一次找神父不是很熟练的城野五郎忐忑道。
“难说,正常情况下你上司可能会想把你埋了。”
刚以为自己会得到谅解的城野五郎:“???”
城野五郎:“什什什什么?!”
他的声音都走调了。
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偶尔还咳嗽了两声:“不,重来,主赦免你的罪过。”
城野五郎难以置信的问道:“这还能重来吗?”
“能啊,因为我业务不太熟练。”
“那个,我这也算罪过吗?本来只是想找个人倾诉所以给教堂捐了点钱……”
几张钞票忽然从隔板下的缝隙里飞了回来:“上帝赦免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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