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次三个徽商明显安分许多,没有眼神和言语上的轻佻了。
“米乃禾”笑着问道:“几位老板,昨日说的数儿可考虑清楚了?咱们这契书要不要签?”
肥头大耳的徽商们看着她,为难道:“米老板,你昨日说的价未免太低了,咱们没有这么做生意的。”
“低?孙老板,不低了,你们从灶户那里收的才多少银子啊?”她转了转茶杯:“灶户那里这玩意儿跟土一样不值钱,孙老板把它当金子卖,自然我的价您是嫌低的。”
“我可没当金子卖,倒是米老板的算盘打得蛮响的。”
场商冷哼一声,嫌“米乃禾”的话不好听。窝商紧接着说道:“米老板,我那窝引您也给抬一抬价,现在的价格恐怕拿不出来。”
徐谨皱着眉道:“石老板在同我玩笑吗?,昨日窝引的事都定下来了,只是我那五大艘船的盐,盐价还没谈拢而已。”
“昨日我等也未签契书。”
“石老板,人无信不立,做生意不讲诚信,朝令夕改,左右摇摆,那还谈什么?相公!”
徐谨忙放下茶杯去扶她:“娘子。”
“我们走。”“米乃禾”站起身冷冷说道:“徽商不讲信用,羞也不羞?我们去找晋商和梁商好了。东边人油腔滑调,还是西边人来的实在。”
见“米乃禾”一点都不犹豫地要走,还说要找晋商和梁商,徽商有些坐不住了!
“米老板,米夫人……”那个没怎么说话的徽商忙站起来拦住他们。他是被朝廷任命的一个总商,负责打理盐务,替朝廷征收盐课,与朝廷和水道的人关系最为亲密,也更会做人。
他乐呵呵地示意徐谨将她“娘子”扶回去,徐谨见此人还算诚恳,也就顺势劝道:“娘子,买卖不成仁义在,不如听听这位老板怎么说?”
“哼!”“米乃禾”杏眼一瞪,插着腰一指头杵在徐谨脑门儿上:
“耳根子软的东西!没出息!”说着,翻了个白眼坐了回去。
徐谨讪讪地赔着笑,那两大徽商看她点头哈腰,半个字都憋不出来的样子,都有些讽笑,雅间内气氛倒是缓和了些。
“米老板,咱们徽商都是江南本地人,不比他们晋商梁商,往远了说那都不是自己人。咱们啊,有的是诚意,和诚信。”
“郑老板这话倒是听着亲切。”“米乃禾”点了点头。
郑匀笑呵呵地又说道:“最近正赶上朝廷收取课税,下发新盐引,生意一再给耽误,还有好几单大生意打了水漂,孙老板和石老板焦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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