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的杏林高手们无不站起身恭敬地向这老头儿扣手行了一礼,方坐下继续问诊。
这厢徐谨从秦艽那儿挪回药柜这里,包了一大包药材拎着便向外走去。正好朱庞安双手插袖正往里走,俩人正对着打了个照面,徐谨怀疑秦艽那双手插袖的毛病就是跟这老头儿学的。
朱庞安眨眨眼睛:“你这小娃子,回来了。”
徐谨定住脚步,冲他扣手作了一揖道:“是,我回来了。”
朱庞安点点头,闭上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道:“算你命大,不过这是最后一次,老夫以后,不会再陪着你胡来了。”
徐谨拿着药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抿着嘴不吱声。
又听朱庞安道:“那东西用上了?”
徐谨答:“是。”
朱庞安这时睁开眼,刚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现下已然神采奕奕,鹤发童颜,目光炯炯。
他看着她,语气有些严厉:“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凭一块儿小小的玩意儿也敢独闯那人间地府,殊不知人家要抓你便抓,管你辩解什么!”
徐谨一手捧着药,一手在大腿外侧轻轻敲打着,并不否认。
“梧丘之魂,无须之祸。旁人受难,吾心有愧……”
朱庞安淡淡道:“这一点倒是跟你那老学究的爹一个样儿……”
徐谨舔了舔嘴唇,见老者眼光不善,她又补充道:“不过,从雁塔回来,我手上倒是有了一张王牌,此番能平安躲过,就是承蒙他相救。”
朱庞安扬着声音“哦”了一声,问道:“你说的是那少年?”
徐谨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面露疑色道:“什么少年?”
“前两日来了一清秀文弱的少年,拿着一张字条,上书‘南阳医馆’四个大字,言说是一个叫徐谨的先生让他来为祖母拿药的。杜仲、凌霄他们几个说是你的笔迹,你说的难道不是他?”
徐谨恍然大悟,是那个杨家村的樊克俭。她利落地摇了摇头道:“不是他。”
本来朱庞安应该疑惑还有何人,但他却是一副“怪不得”的模样,抽出手捋着长须道:“老夫还在想,那少年自身难保,怎得还成了你的王牌。”
这下轮到徐谨皱着眉发问了:“就是一普通的乡间少年,怎么会自身难保?先生认得他?”
朱庞安叹了口气,却没有多说。徐谨如刚才川连和橘白一般,见他这样,也没有刨根问底。世上之事,都讲究个因果缘法,既然人家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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