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辩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异样的气氛,但又不太好当众问,万一是人家家族的隐秘之事呢。
但看到曾布如丧考妣的丧气样,欧阳辩私下里找到了曾巩。
“子固兄,子宣兄今日为何如此沮丧,子迪兄两个看起来也有些不虞,可是小弟哪些事情没有做好?”
欧阳辩一上来就是以退为进。
曾巩有些支支吾吾的:“和尚,这事是我兄弟几个的私事……”
哦豁,兄弟私事,这是将我排除在外啊,这怎么行,供你们吃供你们喝,连做衣服这样的事都做了,还将我当外人呢!
欧阳辩脸色冷了下来,微笑道:“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冒昧了,既然如此,我便不多嘴了,子固兄,时候不早了,您早点歇息。”
说着欧阳辩转身便走。
曾巩一下子急了,伸手抓住欧阳辩的肩膀:“和尚且慢。”
欧阳辩脸色清淡,但心下差点就要捧腹大笑了。
倒不是他非得听人家兄弟的秘密,只是要将关系深入,其中有几种方式,后来不是有所谓兄弟四大铁吗?
一同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蹲牢房,一起嫖过昌。
这四铁总结起来有个共同特点就是,当时大家都是本真,都是本面目示人,没有面具,没有掩饰,没有矫情,也没有利益的纠葛,金钱的纠纷。
或者……有共同的秘密和经历。
当没有办法在极端的环境下相处,那么,拥有共同的秘密也算是不错。
“子固兄还有事?”欧阳辩轻声问道。
曾巩看着脸色清冷的欧阳辩,心下一时间颇为庆幸,他知道刚刚若是让欧阳辩给走了,自己就要失去这个朋友了。
是的,曾巩将欧阳辩当成了朋友,并没有因为自己比欧阳辩大了许多就将他视为小孩子。
相反,曾巩觉得欧阳辩既可以为师也可为友,相似的经历让他从心里亲近。
刚刚若是让欧阳辩走了,或许以后欧阳辩还是对他们曾家兄弟的照顾还是无微不至,但可能就是寻常的师兄弟关系了。
“和尚,我要代子宣和你道歉……”
曾巩将来龙去脉一一讲清楚,欧阳辩微笑听着,但心下却是暗自发冷。
曾布此人可能是曾家兄弟中最会做官的一个,他随其兄曾巩学习,登进士第,却比曾巩的官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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