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的故事还在继续, 中间的成长也是非常精彩的部分!
剩下嫌疑最小的久岛海美惠子由猫沢奈奈负责调查。
理论上来说,久岛海美惠子委托了夏油杰对久岛海修下手, 她应该不会是有能力直接杀死久岛海修的诅咒师, 不然她完全可以自己动手。
不过她确实也是嫌疑人之一,为了全面调查事情的源头经过,他们不能放过久岛海美惠子这么明显的线索。
因此,危险性最小的久岛海美惠子以及久岛海一家的调查工作, 五条悟交给了猫沢奈奈负责。
作为他看好的未来高专学生, 完全没有冒险拼搏精神, 可不能成为一名好的咒术师。
猫沢奈奈的术式是特殊的治愈术式, 针对治疗重伤濒死的患者。
整日呆在高专很难遇见需要治疗的患者,还不如将她培养成可以跟着一起出任务的咒术师。
五条悟的想法盘算, 猫沢奈奈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正在整理萩原研二发给她的资料, 画出关系图和久岛海修的生平记录,标明特殊的时间线与事件:“太宰先生,你看这样可以吗?”
团着猫爪压在身下的黑猫太宰探头看了眼,点头道:“差不多能用, 奈奈试着分析一下久岛海修遇到诅咒师的时间。”
资料记载久岛海修开始精神恍惚的时间, 已经是他严重受到咒灵影响, 原本无法威胁到他的生命也无法看见的咒灵出现在面前, 一度造成他身体虚弱生命垂危。
以时间来算,久岛海修遇到诅咒师的时间应该还要再早一段时间。
“久岛海先生出现明显精神恍惚是在三年前, 不到一个月时间又加入盘星教, 精神恍惚出现好转没有再看见新的幻觉。”
三年前久岛海修身边四名嫌疑人都已经出现, 符合诅咒师转变体质的推测时间, 不能简单使用排除法剔除人选。
猫沢奈奈做好记录, 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问夏油先生或是菜菜子、美美子小姐, 她们会不会知道谁是诅咒师?”
盘星教的人与久岛海修接触的时间远比她要长,知道的消息肯定也比能调查出来的资料要多,要是能隐晦向他们打探一下消息。
是不是能排除掉一两个选项?
“你可以选择问,”黑猫太宰不打算阻止她的行动,尾巴卷过来身侧,尾巴尖抬起落下轻拍:“但要选择什么人问以及问什么问题,最好在联系之前想好。”
倒不是说猫沢奈奈不能三个人都问一遍。
只是她这样的做法非常容易让人猜到她想做什么,同一时间慌慌张张联系三个诅咒师,只要夏油杰不是笨蛋都能猜出她想做什么。
菜菜子和美美子都是夏油杰盘星教里的成员,不管他们关系紧密与否,面对猫沢奈奈的突然联系,她们不可能无动于衷。
“要联系的话,往最大利益去想……”
她小声叹息,趴倒压在手臂上:“只能联系夏油先生了。”
即便联系菜菜子、美美子,她们大概也会将她说过的话、想要知道的事告诉夏油杰。
还不如开始就考虑最大利益化,直接去问知道得最多的人。
“奈奈,你害怕他吗?”鸢色的猫眼静静看着她。
黑猫太宰动了动胡须,团着猫爪收起肉垫的动作显出几分可爱:“你如果害怕可以选择放弃。”
联系夏油杰只是调查诅咒师的方法之一,不是必须要挑战的选择。
夏油杰跟五条悟一样都是希望把猫沢奈奈拉入己方阵营的人,她现在无非是要选择其中一方请求帮助,或者再大胆一点两边都不放过线索,利用完之后将咒术高专和盘星教都抛诸脑后。
她不是只有成为咒术师唯一的选项。
没有野心的人回归平静的生活世界,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逃避行为。
“要说不害怕,那肯定是谎话。”
猫沢奈奈苦笑着无奈道:“夏油先生为了让我施展术式,将收复的咒灵重新压回久岛海先生身上……”
无视珍贵的人命,对生命毫无尊重。
随意抛弃自己刚才挽救回来的人命。
在夏油杰看来,久岛海修的性命不如看一次猫沢奈奈使用术式来得重要,这怎么可能不让她感到恐惧。
“但有些事,不是害怕就能不去做的吧?”她承认自己害怕夏油杰。
但猫沢奈奈同时也知道,久岛海修身上的问题越快解决越好,咒灵缠身消耗精力到濒死的状态可不会每次都被她遇见。
继续磨磨蹭蹭、不紧不慢调查,可能下次再见到久岛海修就是他的尸体。
猫沢奈奈鼓起勇气……
发了一封邮件。
虽然已经在努力克服对夏油杰的恐惧,但能使用邮件的时候还是让她稍微避开直接与害怕的人通话好些。
她怕电话打过去,自己会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
在等待夏油杰回复邮件的时间,她这么好奇问道:“太宰先生有什么害怕的人或事吗?”
猫沢奈奈感觉黑猫太宰是非常勇敢聪慧的猫猫,似乎没什么事会让它惊慌害怕。
“害怕的人没有,害怕的事……”
黑猫太宰难得陷入回忆,想起在自己的世界唯一一次与织田作见面发生的事。
他与他素不相识,见面也仅有那一次。
黑猫太宰伸平爪子将脑袋压下去,语带笑意回答:“如果说吓得脸色发白,就算是害怕的事,那我也有过吧。”
人无法透过猫咪的神情观察它的想法。
猫沢奈奈自然也做不到通过黑猫太宰变换姿势的动作看穿它的想法。
“太宰先生?”她只是很奇怪且想不通:“有害怕的事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太宰先生在她脑海里说话的声音,多数都是温和带着安抚意味或是镇定平静,能让人快速安定产生信心底气的声音。
难得高兴的声音都是提起喜欢好奇的辣咖喱以及织田作先生。
现在提起自己害怕的事,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在笑?
“奈奈觉得提起害怕的事,应该瑟瑟发抖脸色发白吗?”黑猫太宰像她一样躺倒在书桌上,尾巴怡然勾起来晃悠两下。
浑身毛发漆黑柔亮,优雅又矜持侧躺在书桌上晃悠尾巴的黑猫仿佛在勾着人伸手过去摸摸它。
猫沢奈奈禁不住诱惑,悄悄伸手摸了下黑猫太宰的毛发:“能笑出来就不是害怕的事吧?”
害怕的定义因人而异,但不觉得害怕也不会表现出害怕的情绪和举动,那从哪方面来看,这都算不上是什么害怕的事。
“是哦?我倒是觉得遇见害怕的事会很有趣。”
黑猫太宰张嘴露出一个仿佛笑的表情:“多数情况下都是别人比较害怕我。”
怕它的身份、怕它的手段,更怕它恶魔一般能读通人心预算到每一步计划的智慧。
“唔、遇见害怕的事会有很有趣?”
猫沢奈奈陷入沉思,认真提问:“太宰先生,请问我理解的害怕跟你理解的害怕是同一种情绪吗?”
她总感觉黑猫太宰是在说什么值得开心的事,而不是在讨论自己害怕的东西。
“我觉得是一种东西,”黑猫太宰尾巴一转躲开她试图偷摸猫咪尾巴的手:“像是聒噪的蛞蝓和愚蠢不自知的敌人都是很让人头疼的存在。”
世界上最好理解的人是自以为聪明的人,只有那些脑回路简单得厉害,常常不管不顾的人才会偶尔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我觉得太宰先生只是单纯在说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猫沢奈奈得出结论,黑猫太宰与她说的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
“太宰先生原来能听懂蛞蝓说话吗?”她惊讶又佩服:“蛞蝓原来是非常爱说话的物种吗?”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猫咪能听懂别的动物说话,确实是很正常的事。
她能听见黑猫太宰的声音还是借了系统的光,绑定了道具【一段染血的绷带】。
“哈、奈奈说得没错,”黑猫太宰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故意道:“蛞蝓就是黏黏糊糊又非常啰嗦的存在,奈奈以后看到一定要离远一点。”
猫沢奈奈疑惑:“?”
她完全不明白黑猫太宰的笑点在哪。
黑猫太宰压着笑意,提议道:“等久岛海的事解决,奈奈带我去一趟书店吧。”
它想去看看这里的书店都有什么书。
“去书店吗?”猫沢奈奈不明白回答:“太宰先生想去书店,我们明天就可以去,不用等到久岛海先生的事情解决之后。”
要找出诅咒师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天,黑猫太宰只是想去一趟书店,明天等书店开门就能去。
它伸爪压住猫沢奈奈的手:“不用了,等事情结束再去。”
有些事不需要这么早知道结果。
“叮叮——”夏油杰的邮件回复了。
诅咒师更不会在明面留下如此多的痕迹,要是被咒术界察觉到行踪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呢,”浓稠暗沉的咒力如烟絮水流,飘飘荡荡飞来凝聚在手心,变成拳头大小的咒灵球,“或许是才发现自己术式的孩子。”
夏油杰收拢手指捏住咒灵球,眼眉低垂自带佛性与慈悲:“这里才发生过爆炸,那孩子现在或者还在医院吧。”
新闻上没有报道爆炸出现受害者,只简单提及有民众受到爆炸的波及影响受伤。
美美子环抱着上吊娃娃,视线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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