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知意关上了门,殷神悦在门外感受着铺天盖地的魔气,她什么也不能做。
院子中肉眼可见地全是低等魔族,楚离站在房顶,墨发飞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只低等魔物的爪子贯穿了她的肩膀,秋知意抬头看着楚离,月亮被乌云遮蔽,此时她的表情晦暗不明。
楚离看着秋知意脸上的笑容,他不理解为什么此人此时还能笑出来,她好似感受不到疼痛,虽然他养孩子的经验几乎没有,但是常识告诉他,这不应该是正常孩子的样子。
秋知意单手抓住魔物的胳膊,手指指甲嵌入魔物的肉中,魔物的血液顺着她的衣服流下,带起一阵腐蚀□□的“滋滋”声。
她看着眼前的魔物,手指稍微用力,魔物整个身体顺着爆裂开来。
“呐,我说,师尊,好歹给我一个武器吧。”
秋知意的声音听不出丝毫尊重,好似只是对待一个平等的甚至是她所鄙夷的人。
楚离并不能从她的话语中解读出那么多的意思,他只是觉得面前的徒弟并不尊重自己,从第一面开始,哪怕她在下他在上,他都感觉她是在俯视他,而他,抬不起头。
莫名其妙。
他自会保她性命无忧,只是第一眼见她他就有种奇妙的危机感,那种危机感在短短数个时辰内升华成对的她不喜甚至是征服欲。
于是他以检验徒弟资质的名义抓了许多魔物,只是想要看着她折服于他的实力,对他真正像一个师尊一样尊敬。
虽是如此,在听到秋知意的话后,他还是扔下一把重剑,他并不使重剑,只是觉得这把剑莫名地适合她。
重剑直直插过一位魔物的脖子,随着重量沉沉陷入地面,秋知意拔出重剑。
“我说啊,我真的真的真的非常不喜欢流血,不管是谁的。”
秋知意这话并不是对谁说的,只是发泄似的自言自语,楚离低头看了她一眼,只能看到她满身满脸的血污,她整个人都被淹没在黑夜中,眸子却出乎意料地明亮,像是一颗珠宝,熠熠闪光。
秋知意此时并不“知道”剑法剑术,她只是误打误撞觉醒了自己的剑意,因此她不能熟练运用。
重剑很重,她虽已筑基,但到底时间并不长,并不能熟练运用灵力增强自身体质,以至于重剑刚被拔、出来就重重坠到了地面。
秋知意借用身体的惯性双手握住重剑,让重剑转起来,所过之处,魔物残肢四溅。
“哐。”
秋知意的重剑被楚离打落,灵力撞在剑身发出轰鸣。
“剑不是这样用的。”
话虽如此,楚离却一动也不动,连示范也无。
“啧。”秋知意冷嗤。
楚离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没有,秋知意确实在挑战他的权威,这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一只带有倒刺的尾巴穿过秋知意的另一只肩膀,秋知意用被扎中的那只手臂的手向后伸,她果断握住倒刺,手被尾巴上的倒刺刺穿,她丝毫不在意,生生将尾巴从伤口中拔出,带起一阵血肉飞溅。
她的眼睛在黑夜中仿若野火燃烧,里面是无穷无尽的充满生机的怒火,几乎可以刺穿一切黑暗。
她一字一顿看着楚离,咬牙切齿:“我、都、说、了,我不喜欢血、流血,无论是谁的血,我、都、不、喜、欢!”
楚离看着她的动作,不理解她为什么和别的弟子不一样,她似乎不怕疼,也不怕他,却为身体沾染上血污这种小事而生气,以上都不妨碍他觉得这个弟子虽然后生可畏,但与他相性不合。
这个徒弟与他所以为的乖顺、尊敬他的如同殷神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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