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场内,降谷零对着靶子开了几枪,可定睛去看时,却发现成绩并不理想。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把枪放到一边,随后转过头去把脸面向门口,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一旁的诸伏景光向这边看了一眼,弯眼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开口说道:“真是难得,好久不见你这般不平静的样子了。”可能是怕谈话被有些人听到,诸伏景光的话说的有些似是而非,但是降谷零却懂他的意思。
他和诸伏景光是在警校毕业前夕被带走的。
那天正是周末,他本想去便利店买些生活用品,可刚出校门就察觉有一辆黑车正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作为警校优秀学员的降谷零侦查能力极强,很快就左拐右拐将那辆黑车甩在了身后,他躲在胡同里思考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可还没想出个一二,就被人从后面套上袋子扔到了车上,不省人事了。
当他再次睁眼时,就发现自己被绑到一个小黑屋里,几个凶恶的男人逼迫他说出警校内部的一些资料,降谷零抵死不从,那些人好话赖话都说尽了,却还是撬不开他的嘴,最后只留下他一人有些狼狈地被锁在椅子上。
可降谷零并没有因为自己当下境地而放弃挣扎,反而冷静地环视四周的环境,找出脱身的办法。
最终,监视器后的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降谷零终于得以离开那间屋子。与来时粗暴的动作不同,他被礼貌地送到了一间大屋子门前。他有些狐疑地打开门,却在里面看见了,同样有些狼狈的诸伏景光。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总算是琢磨出刚刚一切是对他们两个即将步入警察工作的人的考验。而至于考验的结果不言而喻,为了国家的安全,总会有一些人需要遁入黑暗,哪怕终生都无法正大光明地抚摸那落入手心的樱花。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是这样的人。
与其他毕业后规规矩矩进入警视厅的人不同,在警校前几次的考验中,他们两个由于优秀的能力与远超于旁人的抗压心态,被前来考察的日本公安看中,带走培训一段时间后,就被投入到了一个叫黑衣组织的□□中做卧底。
这个黑衣组织是日本境内一个比较老牌且神秘的组织,他们过去几十年从未做出过大动作,甚至有些籍籍无名。可近十年来作风却突然一变,与日本高层各种势力皆有勾结,行事愈发大胆起来,引起了国际上的注意,令日本公安不得不重视。
于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就这样与过去割舍,利用日本公安给他们安排的假身份加入了组织,光荣地成为了黑衣组织内的两名卧底。
他们加入的时机很巧,正好赶上一个叫蓝橙酒的组织成员破例升为高层,借着高层动荡权力争端的机会,降谷零与诸伏景光凭借自身实力的优越迅速得到了组织内二把手朗姆的赏识,成为了他与那位新升高层蓝橙酒之间权力争斗的枪子。
虽然是随时皆可能牺牲的枪子,但能够迅速得到酒名进入组织内部,他们甘之如饴。
今天之所以来到这个靶场,是因为他们一大早便接到了朗姆身边最信任手下卡勃耐的电话,要求他们按照地址来到这个训练场地,说要为他们介绍一位大人物。
他们听说朗姆最近由于蓝橙酒那边的反击情绪十分暴躁,知晓他们必然又成为高层权力斗争中的棋子,但也只得收回肚子里的猜测,老老实实的来到了靶场。
“波本,你的心明显不静,还在想刚刚那个人吗?”诸伏景光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明明与他比赛的人是我,你看起来还更要焦虑。”
降谷零甩了甩脑袋,他也意识到今天自己的情绪不对。或许是朗姆毫不掩饰地将他当做棋子的态度令他愤怒,也可能是好不容易加入了组织却犹如提线木偶一般被攥在手心的感觉令他烦躁。他们明明如愿获得了酒名,可却被牢牢扣死在了朗姆的手心里挣脱不开,令他异常烦闷。
他和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熟悉的野心。他们心照不宣,是时候想办法脱离这牢笼了,希望今天被介绍的大人物能给予他们新的转折点。
就在二人思绪万千时,他们房间外突然传来了与组织内部压抑环境不符的阵阵喧闹声。许是房间的隔音做得过于良好,降谷零二人无法听清交谈的内容,只能从交谈的语气中品出来其中一人当是有些活泼的性格。
随着交谈声越来越近,第二人的语气也渐渐明显。房间内二人对视了一眼,诸伏景光犹豫地开口:“这种说话没有起伏的语气……”
他心中了然,虽然组织里怪人很多,但其中说话做事都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波动,似乎满脑子里只有朗姆的,也只有卡勃耐一人了。看来应当是他带着所谓的大人物过来了。
察觉到脚步声走到门口,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赶紧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皆是露出了完美无缺的微笑,等待着接下来的见面。
他们才不管什么大人物,也没有所谓的自尊心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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