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秦校长的叙述,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多磨苦命人。
何果的前半生可以用“悲惨”二字概述,在他灰暗无声的生活中,是何山月给了他希望。
羽听低头思索,他看了许知礼一眼,眼神复杂。
他想起之前和何果的对话,想起自己高高在上的言语,自以为很了解别人的生活发出些不痛不痒的言论。
他的眼神,是愧疚和后悔。
许知礼安抚地把着他的肩膀,对他点头。
羽听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想让别人在这件事上安慰他。
许知礼能体会羽听的感受,或许什么都不说让他自己想通才是最好的。
秦校长和副校长这长久的回忆一说完,暮色也降临了。
傍晚时分,秦校长媳妇捆着围裙敲响了校长办公室敞开的门。
“饭已经做好了。”她扎着低马尾,手指紧张地揪着围裙,轻声询问屋里的人,“你们是现在吃还是等一下?”
秦校长打了声哈哈,招呼起许知礼他们,“说了一下午饿了吧,来来,尝尝我们沨梨村的手艺。”
许知礼起身,羽听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身形高挑的青年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秦校长和副校长一怔,也不知道为什么羽听这副模样,许知礼对着他们笑,识礼地客套道,“我们有口福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在沨梨小学的食堂吃了饭,时隔多年,许知礼再一次回到了母校。
变得不是一般多,从新教学楼、新食堂到篮球场,沨梨小学努力跳出乡村学校向着现代化前进。
除了几个标志性建筑,许知礼找不到记忆中的相同点。
几个做饭阿姨戴着白色厨师帽,围着围裙,看起来洁白崭新的,许知礼猜想她们平时应该不怎么用这些。
食堂准备的晚饭是按照当地最高规格置办的,尤为丰盛,大鱼大肉,玉盘珍馐,一应俱全,从正宗乌鸡汤到金黄酥脆烤乳猪,从地方特有竹筒肉到正宗川菜,入目的菜几乎都是辣椒占了半边天。
羽听不喜辛辣,拿着筷子满桌子无从下手。
许知礼见他犹豫的样子,夹起油爆大虾,熟稔地剥了起来。
他把剥好的虾仁在清茶里涮洗一遍,用筷子夹到羽听的碗里。
许知礼打开竹筒肉,用牙签把肉完整地剔出来放在羽听的碗里,对他耳语,“这个不辣,尝尝。”
羽听侧头,两人靠得太近,他的嘴唇险些擦过许知礼的脸。
羽听风声鹤棣,草木皆兵,倒是许知礼不慌不忙,还对着他弯起嘴角,眼尾带笑。
秦校长和副校长欣慰地看着两人,心道年轻人之间的感情真好。
羽听握紧筷子,端起碗一股脑往嘴里刨,刻意不去看许知礼。
许知礼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在别人面前也这么不懂得分寸?
羽听被碗遮住的脸颊微红,余光注视着许知礼的动作。
许知礼垂眸,专心安静地咀嚼着食物。
他……是真能吃啊,一口接着一口都没停下过,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动,乌鸡的一个腿就落入他的碗里。
羽听算是明白了,许知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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