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邪眼眶泛红,道:“丞相待我很好,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他买我回府也没有让我签奴契,我娘亲生得重病,也是丞相给钱医好的,丞相是个好人。”
谢诘道:“但你还是很怕他,为什么呢?”
“我……”荣邪嗫喏半晌,才鼓足勇气道:“因为……他很可怕。”
谢诘耐心道:“你是看到了什么吗?为什么可怕呢?”
荣邪闭口不答,“我……我不能说。”
谢诘感觉荣邪确实不愿说,也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回到谢府后,谢诘将荣邪唤到身边,给他用锦囊装的一些银两还有他来谢府伺候,签的买契,道:“这些银两若仔细着用,可以保你衣食无忧到及冠,你明日收拾一下,回去多陪陪你娘亲。”
荣邪泪水瞬间决堤而出,完全不接谢诘手里的东西,哭道:“公子别不要荣邪,荣邪若做错了什么公子告诉荣邪,荣邪一定改正。”
谢诘用手巾给他擦拭满脸的泪水,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我想着,很快要到乡试了,你回家不用为府里的事情操心,可以专心备考。那一天你登第入仕,光耀门楣,我若还在朝中,也可以帮衬你一些。”
荣邪不太相信谢诘,哽咽道:“公子……”
谢诘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镂空雕刻的是一青一白两条戏珠的腾蛇,他将玉佩放到荣邪掌心道:“你在府中陪了我这么久,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唯有这枚双蛇佩,是国师府的东西,等那一天你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拿着他去国师府,事情若不过于棘手,他们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
“公子。”荣邪因为过于震惊,连哭声都停了,他将玉佩塞回到谢诘的怀里,摇头道:“公子不是说你会帮衬我吗荣邪不要这双蛇佩。”
谢诘笑着安抚,“是,我是说帮你,但人的寿命毕竟有限,而大雍只要在一日,国师府便永远屹立不倒,你若四五十岁遇到什么困难,总不至于唤我从土里爬出来帮你。”
荣邪被谢诘的话逗笑了,不过立刻他就严肃道:“公子以后不准说这种话,公子一定会长命百岁。”
“好。”谢诘道。
荣邪将双蛇佩紧紧握在手里,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道:“荣邪可以告诉公子丞相为什么可怕。”他低着头自顾自道:“但荣邪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谢诘正了神色,他凑近荣邪一些,让他说的话只有二人可以听到。
荣邪低声道:“公子回都之后,为了照顾你的伤势,府里进来了许多侍候的人,其中有一些,我亲眼所见被丞相用五根铁针钉在脖子和四肢,鲜血流干而亡。”
谢诘怔然地盯着荣邪确认,“属实吗”
荣邪连忙解释道:“但那些都是陛下的人,也确实可能该死,丞相说,只要对你没有二心,就不会有事。”
谢诘闭上眼,缓了许久,才再摸了摸荣邪的头发道:“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朝廷最终还是没有对阮青河重罚,重拿轻放罚了几个月俸禄,但另一种流言却甚嚣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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