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河把谢诘强硬的按在了主座上,谢诘压低了声音拒绝,“成何体统,在坐的那个都比我……”话只说了一半,阮青河突然倾身伏在他耳边道:“今日是你的主场,安心坐着便是,总不至于现在连为兄的话你都不信了。”
“不是……”谢诘本能否认,阮青河轻笑了一声,安抚道:“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扔远一些,今日不过是朋友聚宴,没必要守那些规则。”
似乎是看出谢诘还有些迟疑,一旁的罗怀孺补充道:“谢大人以后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今日只叙朋友之谊,不论朝礼。”
菜肴陆续上桌,有侍候在旁边的侍女给每位大人手边摆了一个朱色骰盅,内置三枚象牙骰子。谢诘的手掌覆在冰凉的盅壁上,正疑惑,就听到桌上有人介绍道:“大人可自己摇盅也可请人摇盅,猜单双数,若猜错了便说一件在坐任意一位大人的趣闻糗事。若实在没有什么可说,便只能罚三杯清酒。”
谢诘的目光落在说话之人面前的三个巨大的酒杯上,整整能比平常看见的酒杯大了三倍,不说惩罚三杯就是一杯下肚,走路也得飘。游戏规则几乎阻了罚酒的可能,只能说趣闻糗事。
不说谢诘对于满座大人大多几面之交,名字职责都没有完全理清楚,就算已经熟识,趣闻糗事说起来也并不好把握尺度,重了得罪人,轻了不好笑。
这种闻所未闻的游戏规则到底是谁自创的
“游戏还没有开始,师弟这就开始害怕输了”阮青河轻晃着瓷杯里的酒,盯着谢诘,笑的温良。
“不是。”谢诘摇头,还残存几分期望,“若能不输还是不输得好。”
园桌环坐,从介绍规则的大人开始第一轮游戏,男子将骰盅轻摇了几下就按在了手底,道:“我押双数。”
旁侧官员起哄道:“快开,快开,别卖关子。”
骰盅掀开,两个二,一个一,对于结果男子似乎并不意外,笑容依旧灿烂,“既如此,我便开这个头。”他转身向着罗怀孺微一拱手道:“罗大人先得罪了,望海涵。”
在满座期待的视线里,男子缓缓道:“春郊那日,罗大人在绿湖河畔看见一老人跃入河中,以为老人自杀,不及细想,跳河欲救,没成想,罗大人忘记了自己并不会游泳,不但没有救到人,还反被被救之人救上了岸。罗大人苏醒之后为谢老人救命之恩,将身上银两全赠予老人,老人连连摇头推拒,问:“郎君也是有重要之物掉进河中,莫要着急冲动,吾可一并帮你寻上来。”
缓了半刻,桌上此起彼伏的发出笑声,谢诘的唇角亦不可控的有些上扬,原以为罗大人待人真诚热情,处事细心谨慎,却原来在朝堂之外竟还有这般奋不顾身的侠义心肠。
谢诘突然感觉肩上一重,阮青河侧头过来,唇瓣几乎碰到了他的耳廓,轻声低语着给他解释,“太常卿的父亲罗岩是以前的天下兵马统帅,罗氏出身西漠横河,世代武将,镇守边关,不说救人,就是披甲上阵杀敌,也是无可匹敌的悍将。”
对于罗氏,谢诘多少也有耳闻,当初朝中内乱,四皇子就是如今的先帝远在西漠,是国师千里迢迢将消息送达边关,罗将军率领横阳军护送四皇子回朝继位。据传言,从西漠到雍都一路凶险异常,时时遭遇暗杀,抵达雍都时,整整三万衡阳军几乎少了一半。
谢诘犹疑了一下问:“既然罗氏世代都是武将,罗大人怎么突然做了文臣”
“喜欢吧。”
谢诘还来不及质疑阮青河敷衍的回答,就被罗怀孺的声音吸引了视线,他耳根染上了一抹尴尬的潮红,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
男子笑着接话,“大人不顾自身安危舍己救人乃是佳话,虽是糗事,但有此善心已是世间难得,何必过谦。”他伸手盖住骰盅,侧头提醒右侧的左平江,“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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