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不论是行酒令还是其他,都没能玩起来。
因为,裴崇道醉倒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毕竟玄英他们喝酒的杯盏比他平日里喝的要大些,所饮也是玄英私藏的佳酿,容易上头,后劲很大,他喝得又急,能一杯后撑那么久属实不易。
“这下怎么办,找人把他送回裴府吗?”绮儿看着面色酡红的裴少卿,实在不解他何苦如此。
“找人把他送回去,咱们继续玩咱们的。”萧成周一点没有作为罪魁祸首的自觉,反而闹着要玩。
玄英不像绮儿有时会因为他缠磨而松口,见此便让绿绕去准备客房,又让萧成周来给自己搭把手,顺便解释道:“人家好好来了我这儿,结果那样送回去,叫别人怎么想,还不如给裴府送了消息,只说我们要玩得晚一些,明日他直接去朝会。”顺便也可以再进一步扩大绯闻,不然洛阳百姓怕是就要忘记这个八卦了。
“那守岁直接守进了道观,到元日直接去宫里,不是更让人嚼舌根。”萧成周嘀嘀咕咕,要不是绮儿制止,他怕是要说得更多。
“成周,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玄英隔着裴崇道冲萧成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我说,我没说什么啊!玄英姐姐,你听错了,是裴少卿在说醉话。”因为绮儿掐了一把他的腰,他才改口。
玄英本就没打算计较,见他安分便许诺道:“把他安置好,咱们继续玩,索性让阿绮画上一幅,省得你老是叨叨。”
听了这话,他可算是满意了,也没注意到崔绮儿冲玄英扬眉,你来我往的眉眼官司,倒是不用说话就能交流。
到了厢房,玄英随手点了香,却不想是先前遗留下的“无梦令”,她最近忙得忘记清理,好在这是助眠香而非其他,只希望裴崇道能有个好梦。
走之前,她又叮嘱了绿缨守在外面,让绿绣准备些醒酒汤送来再去睡,至于绿绕,则肩负起去裴府送信的重任。
“走吧,是行酒令还是作画?”玄英此问也只是走个过场,她自然知道萧成周会选择什么,瞧他那生龙活虎的模样,恐怕今夜都能激动得睡不着。
“玄英姐姐还用问吗?当然是……”
“我说你们两个,好歹作画的是我,能不能尊重一下本人的意愿呢?”绮儿好笑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是无比安宁,被浓浓的幸福感充盈着。思及去岁种种,历历在目,有种恍如隔世的错位感,现世安好,有他们为伴,更是人生幸事。
她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定格,他们之间的情谊也能不惧岁月漫长。那种互为倚仗,回头就能看见对方的感觉,是她少时未曾体会过的,也与世家大族间的血脉相连不同。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羁绊,是命运对她的优待吧?
绮儿回过神,见玄英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而成周早就冲进了画室,于是便握住玄英的手,快速奔向室内。
寒风似乎也在为她们助力,送来模糊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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