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崇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有淡淡的光透过黑暗射进眼中。也许是酒还未完全醒,他摸索着起身,感觉身上不着一缕,登时就彻底醒了。
他刚要扯掉眼睛上的绑带,就被一只熟悉的小手给制止住了。这让他有些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等我穿好衣服,不许拿下来。”那声音沙哑,与俏俏往日的不同。
他再蠢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忆里有许多不可言说的碎片,还来不及一一拼凑,就被人揽住脖子亲了一下脸颊。
因为眼睛看不到,所以其他感官尤为敏锐,他能感觉到她从面前飘过,能听到丝绸划过的声音,能闻到那独特而清冽的香气,往常只属于他的卧房,彻底被人占领。空气中涌动着甘霖灌溉的气息,丝丝绵绵,紧紧追逐着他,让他快喘不过气来。
“好了。”眼睛重获光明,面前还是那个戴着罗刹假面的女人,穿着夜行衣,与往日别无二致。若非他眼尖看见了脖颈上的痕迹和她腰带上的水渍印记,怕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玄英难得餍足,见面前这人还在发呆,便好心地拾起散落在各个角落的衣裳递给他,催促道:“你今天不上朝了?”
裴崇道语塞,对于在她面前更衣有些难言的羞耻。见他如此,玄英更是在心里偷着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就看见那俊脸染上一层淡粉色。
“我走啦。”
不待裴崇道挽留,她每次都是这样匆匆,独留下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
玄英没有直接回玉清观,而是溜进了江月楼地下,谁知还是被绿绕给捉住了。
“你昨晚去了哪里,还偷偷把酒壶带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经绿绕一提醒,玄英才意识到自己落了什么在裴府,但是光一个酒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宿在裴府了。”反正也瞒不过了,玄英便也不在乎她怎么想。
绿绕早已想到了这个结局,只是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干脆,仿佛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你不怕喝酒后被他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闻到也无妨,他不会认为陆玄英和俏罗刹是同一人的。”玄英一向敏锐,自然能感觉到他昨日握着自己手时在指腹各处的茧子那里轻轻摩挲,然后又怔愣了一会儿,既然当时他没有表现出其他异常,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将这两个身份联系在一处。
“算了,你开心就好。我去给你煎药,喝完才能走。”绿绕无奈地摇头,可也拿玄英没办法,谁让她自己已经认定了呢,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玄英也不闲着,拿出先前没有整理完的东西继续,只是写了几行字手腕有些酸痛,不由暗骂了几句,可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作为一个以公务为先的人,玄英绝不会因为私情而耽误正事。一口干完了避子汤,她开始交待绿绕近期需要做的事情。
“对了,有件事别忘了,把光宅初年的所有情报都找出来,有些在个人志中,也都要找到,这件事我只交给你做,懂么?在玉清观书房里那靠里间的三叠,左边和中间都是我梳理过的,你把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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