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总是意气风发,卢二持着鞠杖看准时机就往空中抡去,马蹄飞扬掀起阵阵尘土,挺身连击十数下,将球带到他们红队的范围内。
众人见状,也都扬鞭策马。玄英命他们包抄卢二,自己压低身体往前冲去,鞠杖在地上拖行数米后一个纵身,整个人凌空而起,仅仅用一只脚勾住马镫,斜着身子却能保持平衡。
随后,她觑准时机,在空中舞动几圈鞠杖后顺势一个回击,将球带回后也不松懈,立马坐稳持续挥动击打。
因她一番特技,好些人都看得呆住,红方球门处的守将亦是,当他身体跟上脑子去阻拦时却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玄英的球滚进了自家洞中。
“第一筹,陆玄英,蓝方计一分。”裁判击鼓举旗,在属于蓝队的架子上插上一面旗帜。
即使有人觉得玄英故意用计吸引人注意,可也不得不拜伏在她高超的驭马术上。那一起一落间英姿勃发,旋身时又仿佛舞者,汗水微润,白皙的脸颊上透着运动后的红晕,自然而富有活力,远胜所有胭脂水粉的妆点。
这一套动作实在漂亮,便是心高气傲的卢二也驻马抱拳,道一声佩服。
第一筹已定,众人便不再试探,纷纷发力,想赢球后在美人们面前表现一番。毕竟除了场内的玄英、绮儿、薛六娘等时常出席此类活动的小娘子,场边楼台上也坐着些官绅家眷,若是一来二去看对眼了,也能成就一段姻缘。
半场下来,成绩最好的还是玄英和卢二,前者不必多说,后者除了热爱马球又技术好外,更是占了场地的光,但为了众人都尽兴,他们已是收敛一二了。
休息时,绮儿跑来赞美玄英,又悄悄透露了一个小八卦:“你今天怎么如此卖力,不知道的以为是你要娶县主呢!”
“县主?哪位?”玄英环视一圈,场内外女子她都面熟,没见来哪位县主。
“是余姚县主。她哪里敢自己来这种场合,能够在京中自由走动已经是圣人恩典了。”绮儿压低了声音,又往东南方第二间瞥了几眼。
那里坐着位妇人,看着年岁不大,其貌不扬,玄英却一眼就认出这是先越王妃娘家妹妹王氏,心下了然:“可县主不过豆蔻之年,哪里着急相看呢?”
“怎么能不急,当年越王谋反,你我都经历过,她耶娘兄姊都自尽了,不请自己小姨帮着相看,谁还记得她是谁呀?”
“越王的女儿和王氏啊。”玄英的声音很低,此时卢二又差人来找她们,绮儿便没听见。
下半场时,玄英明显有些晃神,她当然记得余姚县主,且越王谋反的后续事宜也是她亲自跟进处理,眼见着一家人相继服毒、自缢,只留下了十一二岁的余姚县主。
也是圣人爱怜,让她继续领县主食邑,又赐了住所,才得以存活。
玄英满脑子都是那个躲在角落里娇小怯弱的身影,又频频望向王氏。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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