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更多关于太妃的细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我很乐意遵照这个说法当回君子,即使这句话逻辑上并不支持反推。
晏只打断我:“栉儿,我要说的不是太妃,我说的是皇上前些日子染了时疫。”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可那又怎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该因为他得了时疫而敬佩他还是怎么着?”
晏只叹息:“他在宫中每日不是持务殿就是中乾宫,连个近身的人都没有,如何染的上时疫?”
我说:“什么意思?有人故意害他?这不也很正常吗?”
不然那些大内侍卫是防谁的,不就是防无数个不断从各方涌来的刺客么。
晏只说:“他出宫了,他是去南倌庄看望你才染了时疫。”
我低头不语,思绪混乱。
想从晏潇这里讨回点公道是件很困难的事,我再坚定的想着咬他一块肉,也时常被他的讨好影响到。
我说:“晏只啊,方才他因何斥责你?”
这次难题就又回到了晏只身上,她再三欲言又止,我以退为进,你若不想说便别说了,等你想说时我都在。
晏只又沉默了许久,她才开口:“栉儿,有些东西,生来没有便永远没有吗?”
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因为答案早就在她心中,她问出来只是一种发泄,向我寻求一点安慰,防止自己在情绪逆流里冲走淹没。
但这件事关乎清醒,我不想用模糊的说辞哄骗她。
我说:“是,有些人生来就住在云之巅,生在地表的凡人连天梯都没有。”
晏只苦笑:“皇上要让林将军之子领兵抗敌。”
我一惊:“林玉鸿吗?”
“是。”晏只点点头。
我打探过这人,林玉鸿人如其名,志向远大的理想主义,温润如玉的文臣好苗子,我从来不觉得他能领兵打仗。
我说:“他去做什么?他去骂退敌人吗?”
晏只还是苦笑:“贤王说虎父无犬子,三番五次举荐林玉鸿呢,谋士们也商量了许久,也算衡量之后的唯一之策了。”
若是林将军亲自上阵,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我还得和晏浔商量后才行,这不是单纯的权争,其中还有无数百姓的安危。
不管林将军被谁招致麾下,也都得在国泰民安的前提之上,我相信晏浔必然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林玉鸿,这其中又是多少弯弯绕绕。
林玉鸿还不是这件事的唯一可攻破之处,我问:“那皇上为何怪罪你?自己人中无可用之人,他朝你发什么火?”
“皇上朝我发火是因为心腹中有可用之人。”晏只正色看我,郑重其事的说:“我。”
我差点脱口而出反问她:“你?”幸好我及时收住,才没有显得我不相信她。
我相信她的,我知道她武功很好轻功一流。她懂得兵法,还曾暗中随军出征过,那是她才十六岁。
晏只一直是晏潇心腹中的心腹,有血缘还有城府,难得是理智还有良知。她确实是值得考虑的人选,但我还是在那一瞬间产生了质疑。
我得承认,有些刻板印象也深入我心。我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纠正自己,摆脱那个环境给我打造的思想牢笼。
我说:“你确实比林玉鸿更有优势。”
晏只欣慰的一笑,随即脸又变苦:“其实皇上发火,是因为皇室无可用之人,宗室也无可用之人,与皇宗室沾亲带故的都无可用之人。”
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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