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水果,这是我自己去厨房里切好了的拿过来的,犹豫时间稍久水果表面已经氧化变色。
晏潇与他那几个心腹的交谈声逐渐虚化成并不重要的背景音。
“栉儿?”晏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带过来了龙涎香的气味。
我抬头看向他。
他说:“适才我唤你许多遍你都听不见。”
我先是松一口气,有没听见的时候也好,刚好让他觉得我不在意他们谈论之事,我问他:“有吗?”
“在想什么?”晏潇坐在我旁边,撤走我桌上的水果递给亭魄,在他眼里氧化的水果吃不得。
我说:“我在想我为何在这儿。”
晏潇紧张起来,干笑两声:“别想了,你若闲着烦心我陪你下棋吧。”
身后一静,晏潇那些心腹是真的为了晏潇好,一听晏潇有沉迷之照便心慌外露。
我说我困了便起身出去,走到门时看着月亮又圆又亮驻足闲看,不由得想起了晏浔和厢月。
也不知曲昶瑜的事现下如何了,不过不久前看见有浔王府的人进宫,看样子起码晏浔已经无事。
我站在窗下,刚巧能听见里面说话声。
“兵部除去太妃一派就是吕家,唯一不把吕太尉放在眼里的林溯辛又用不得,邻贼来犯大喆还真找不出能领兵之人。”
“林将军为何不能用?他从前虽与浔王相交颇近,可经过其嫡女一事岂会不生嫌隙?听闻前些时日林将军长子林恒英害了时疫,浔王也未曾探望。”
“不是顾及浔王,而是…”
一枚石子咔哒一声擦着我脸侧打在窗棂上,掷石子之人武功很好那枚石子已经嵌进了窗棂。
我迟缓的闪躲被什么东西绊倒跌坐在地上,抬起头刚好看见有人从屋檐上退进阴影里消失。
“栉儿别怕。”晏潇朝我快步走来将我扶起,他身后跟出来好些人,除了亭魄都是方才议论事务的心腹。
刚才那枚石子想必是暗卫发现了我,掷出来提醒里面说话的有人在偷听。
我借着月光仔细寻找晏潇脸上不悦的神色,可他伪装的太好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说:“有人拿石子丢我。”
我天真的指着窗棂上的石子说:“你看,他功夫好厉害,若是打在了我身上…”
“别怕,我会让人去查的。”也不知道他是顺着我的戏演下去,还是真的信了我的天真。
不过怎么可能,我们曾经那么了解彼此,可是在别院里秘密相见了那么多次,我们合该识破对方,撕破伪装,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我和晏潇之间,注定不会留有体面。
我说算了,“兴许是侍卫把我当成刺客,打完了才认出我,怕你怪罪他就跑掉。别查了,我觉得他不是故意的。”
晏潇拍拍我手臂:“听你的。”
我回到墨云宫第一件事就是点上安神香,最近我越来越难安稳,噩梦不断还时常想起从前下狱时的感觉。
我潜意识里最怕的就是那段下狱的经历,自由是我的必需品,没有自由我就会行尸走肉。
香是我管亭魄要的,“安神香”只是统称,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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