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晨时我再次发起烧来,这次其实已经睡不着了,耐不住晏浔一直嘘寒问暖,所以我只能用装睡来躲避。
听见他和宿莽在小声说话,现在时疫越来越厉害,时疫治疗也不是即刻便好,所以传播的很是快速。
他们说了一会儿,大致内容是晏潇现在的处境,还有怀疑晏洺有推波助澜。
周芦之那几个学生也无处生钱了,倒不是真的无处生钱,只不过是太妃失势,明着自请出宫,实际就是被逐出宫门。
所以周芦之要给自己备后路,他那几个学生弄来的钱都在这个关头孝敬给他了。
太妃自请出宫,周芦之在朝中却一点不受影响,这也让许多人觉得晏潇动不了周芦之。
晏潇正愁没有机会公示自己打败太妃的战绩,如此关头,那几个学生算是赶上了,晏潇随便找了个由头把几个人关了。
抄家时抄到了许多好东西,这些好东西又能缓一缓时疫的燃眉之急了。
周芦之岂会想不到这时自己朝那几个爱徒要钱致使他们拿不出钱来给晏潇,是推他们几个撞晏潇的枪口。
他这个老狐狸都知道,而且是他故意的。他需要给晏潇一个炫耀战绩敲打自己的机会,晏潇能力有限这么久了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由头,那他就给晏潇找一个。
周芦之失去几个爱徒也算自断双臂,这样示弱又能让晏潇容他一容,他在朝中的位置虽然有所降低,好在明面上万事大吉。
他还能吃朝廷的俸禄,也保住了一家人的荣华。
侍女在更换我额头上的湿凉帕子,晏浔说他来吧。
他先用手背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我就睁开眼睛了。
人在生病时不止健康脆弱,精神或多或少也会受影响,精神一脆弱就很容易感性。
我感性时很少变得矫情,反倒是在大胆释放轻浮,我说:“手背试的不准。”
晏浔说:“那如何试才准?”
我说用眉心试,你的眉心试我眉心的温度。
他装作听不见,洗了帕子折好放在我额头,他说:“你怕是烧糊涂了。”这就是他给我的回应。
我白他一眼翻个身闭上眼睛,气的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一只手放在了我枕边,枕头凹陷下去,我头也顺势朝凹陷的地方转。
下一刻我感觉到自己额头覆盖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我睁开眼睛,措不及防的近距离和晏浔对视。
我说:“起开。”
晏浔就立刻起身,他表情复杂的很,他说:“我就说你烧糊涂了,不知道你到底怎样才顺心。”
稳如晏浔也有如此无措的时候,他满脸都写着有气无处撒。
晏浔生气了,我闭着眼睛笑,我以为我在心里笑的,但是他用有些生气的语气问我在笑什么。
我不太能记得清楚我们都说了什么,总之我半清醒半迷糊的说了许多,他只是听着我说,很少回应。
我说:“不止一个人说我是幸运的人,不明白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偏偏还要把福气作没,去集市卖馄饨。”
晏浔不说话。
我就开始给他讲人活一口气,无所谓的琐事可以不管不顾,不涉及原则可以随心所欲,但有些事对我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
我说我知道自己可能会妥协,但妥协的太快我也会看不起我自己。
后来我就不知道自己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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