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翠翠,唐凝便劝唐母不用来帮忙。唐母总是闲不下来,忙完了家里的,就来店里走走,看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今年,唐家学堂只招收了几个幼童,都是街坊邻居家的孩子。唐凝他们收店回家时,孩子们都离开了,院子里更加清静。
学堂的收入少了,但去年腊月一个月唐凝就赚了之前学堂一年的收入,所以唐父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正月里的生意肯定比不上年底,而且店里也不再卖腊肉腊鱼这样价格昂贵的东西,收入减少。
但酱菜还是写上了店里的固定菜单。年一过,商队们又来了,不少都在唐凝店里下单,要买酱菜和饼,唐凝收了定金,约定好时间交付。
让人没想到的是,河对面的书院一开学,学生们来饼店几乎每人都要买一罐肉酱,有的还买好几罐不同的。
唐凝向住在后院的李郎打听,原来是书院的伙食不行。菜单看着尚可,但厨师做什么都一个味。而且菜量少,去晚的学生只剩菜汤。不过白米饭是管够的,他们买点酱菜正好下饭。
香肠还是店里的热门产品,尤其是过年后这时候孩子们手中都有压岁钱,有的孩子一天来买好几次。
店里免费提供的汤变了,现在是醪糟。有时候是苞米做的,也时候是白米做的,香甜中混着酒香,清爽开胃,让人不自觉想要多吃。这些都是过年期间他们在家做的,用唐母之前的引子,放在有火炕的屋里,两三天就好了,再放在气温低的屋外,可以保存很久。
天气还没暖和起来,能用的食材不多,唐凝便暂时没上其他新品。
这天傍晚,他们刚收店回家,准备晚饭。
几个官差把门板敲得如打雷。
唐凝没见过这架势,一时还有点紧张。
客气地一问,原来是登记人口,征徭役的。
穿着皂衣的官差问起家中男丁时,唐父这样回答:“我家九口人,男子五人,但十六岁以上的只有两人。”
唐凝惊讶,继续听唐父对每个人的介绍,才知道登记簿上叔父一家跟他们在一户。
“我家还有些农田,有的人住在乡下侍弄。”唐父捋着胡子说。
官差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一拱手,拿着册子,离开了。
“爹,这是怎么回事?”唐凝问,“不是已经分家了吗?”
在原主的记忆里,在祖父母去世后,唐父三兄弟就分家了,各过各的,自成一户。
“是分家了没错。”唐父骄傲地抬起下巴,“谁让你爹是秀才呢?”
听过唐父的解释,唐凝才明白。按照政府规定,秀才家除了他自己外还能免除一个人的徭役。这时候徭役挺重,每年至少都有一个月,一般情况是出一户人家中一半的男丁数量。这个男丁是按十六岁算,秦肆今年七月才到十六,两个堂弟就更小了。唐家满足条件的就两个,因此所有人都不用服徭役。
唐凝突然想到,书中,好像就是这时候,秦家父母觉得实在管不了秦肆,就把他送到军队,希望能约束下他的性子。
“那若是堂弟们都满十六了,咱家不是要出一个人吗?”唐凝问。五个的一半是两个半,但她丝毫不怀疑算名额时会四舍五入,也就是说唐家有三个名额,唐父除了他自己能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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