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规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站起身就要重新往楼上跑。
“诶,你干什么去?”
何远这次眼疾手快,又有武功底子,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他还是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谢子规的袖子。
“我……”
谢子规思索片刻,还是跟他和盘托出了方才茶室里的事,
“我误会她不愿相帮,还出言不逊,斥责诋毁她,我该去跟她道个歉。”
何远听罢只是笑了笑,还是没撒手,彭欢也过去帮着拉住谢子规的手。
一双小手堪堪包住他的大手,谢子规这才没了那股子冲动。
“你就算现在上去也没用,外面放晴了,楼主怕是早就走了。”
谢子规仍沉浸在巨大的歉意之中,被彭欢握着的那只手攥紧了些,踌躇着:
“可她若是生气……”
“这你大可放心,楼主她虽看上去不近人情,但实则是这世上最为宽容仁和之人,或许,她还会因为谢公子今日的所作所为,高看你一眼。”
谢子规愈发不解其意:
“掌事是说……我骂她,她还会高看我?”
何远但笑不语,挥手将彭欢招来给自己推轮椅,小丫头倒是个人小鬼大的,她一面熟练的开启轮椅上的机关,一面问道:
“为什么被骂了还要觉得恩人哥哥好,楼主是不是有点傻啊。”
何远没答谢子规的话,却是听了彭欢对楼主的评价后,走前忍不住转头揶揄了谢子规两句:
“傻不傻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应该不是那种没事儿锯人胳膊腿玩儿的变态。”
谢子规的脸白了一下,而后,又莫名地擦上了一层红晕。
穿着脏衣,染了胭脂的谢小公子,像个大姑娘似的低头疾步离开了阑珊楼。
五月初五,重午佳节,从前的郦州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拜神祭祖,祈福辟邪,如今他们对神鬼的执念不再,端午就更像是一场大型的郊游盛宴。
同样,这也是业都适龄的男男女女们,难得有正当理由,走在街上大胆相看的日子。
阑珊十九楼,暗渠旁,一架檀木古琴,正独自拨动琴弦,演奏着一曲《江花》。
丁香树下,伊人着白裳,衣袂翩跹,随乐而动,水袖慢展,如同花蝶振翅,纤臂柔若无骨,柳腰曼曼,像是下一刻便要化作一汪清泉,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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