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榜进士之中,范涵远文采斐然,年纪又轻,原本很受欢迎。据说他中了之后,不少文武官员都想要结亲,甚至有三品大员提出以嫡女相许,但范涵远都没有答应。
一开始,很多官员都认为这是他孤傲刚直,不愿意以裙带关系上位的表现。因此,即便被拒了也不记恨范涵远,反而更加欣赏他了。
可是最近,范涵远与李白鹦的绯闻传出,他的风评发生了巨大变化。
尤其是那些有女待嫁,对范涵远又颇为看好的官员。他们回过味儿来,简直是出离愤怒了。
这是什么意思?
范家拖拖拉拉,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显然范涵远对李白鹦并无多少真情。
但没有真情还招惹人家,弄出私下苟合的丑闻,就是说他们的掌上明珠,还比不上一个被赶出门的侯府庶女咯?
“这倒是有些荒唐无稽了。”
萧青鸾面不改色,笑眯眯地说道:“殿下不要信那些街头巷尾的闲话。过继是李家几次三番请求的。叔父心地仁善,同意白鹦为母家接续香火,这不是好事一件吗?”
“还有,范大人与她是青梅竹马,绝没有任何虚情假意。据我所知,范家就是准备明天下定礼的,之前的那些拖延……也许只是钱没凑齐,这才引发了不少风言风语。”
“这么说来,宁远侯府已经仁至义尽,做的很好了。”
宣紫举起折扇在胸口扇了扇风,放心地长出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萧青鸾顿时疑惑地眨了眨眼,笑着追问,“些许微末小事罢了,殿下怎么关心起这等流言来了?”
“担心谣传会对你不利啊!虽然只是零星的几个字,但若是带累了你们几个正经姐妹,那就不值当了。”
宣紫大大方方地承认,她对萧青鸾就是比较偏爱。
这个少女年纪虽小,容貌气质却不俗,兼之文采斐然,经商也有奇思妙想,实在比一般的贵妇闺秀有趣太多了。
李白鹦明显欠缺管教,品行不端,这种事换做她,肯定得想个办法永绝后患才行。
“其他情况倒还好说。但要是在宫廷角度看,沾上这样的姐妹,你往后说亲出嫁都不太方便。”
萧青鸾听到“说亲”,神色禁不住微变。
“殿下别开玩笑了,我可没有入宫之意啊!”
“可你不是和三弟很聊得来么?”
宣紫微微一笑,笑得格外狡黠。
“那天管家来报,说看见他骑着马,路过后墙时,把一棵石榴树都拽断了。他又没有什么恋花惜草的习惯,想来,一定是急着要给谁送花了。”
“比起大哥和二弟,他身份低微,母妃早逝,在宫内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因此也一向严以律己,不敢稍作放松。细细回想,我仿佛就没见过他为谁失态的样子。——青鸾,你知道那石榴花最后去哪儿了吗?”
萧青鸾心知肚明,但如何能说?
她脸色微红,忍不住把视线转开。
按照时间,那朵石榴花早就谢了,但她还赶在花谢前磨出了花汁,特地在纸上画成了一支不会凋谢的红色小花。
原来这朵花,来源居然是公主府的后院。
宣凛自己不曾说明,但宣紫倒是门儿清,还一脸看透了一切的微妙笑意。
她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
从公主府回来,萧青鸾一头扎进了厨房,为萧衡做那川贝雪梨汤去了。
做饭实在是最好的减压活动,手起刀落间,萧青鸾眨眼的功夫,就处理好了一大筐洁白的雪梨。
呼出一口气,萧青鸾伸手,满意地摸了摸梨子们光滑的表面。
“陈大娘,去西边的储藏室找找,我记得川贝和□□糖都放在一个架子上。”
“好嘞,马上就来!”
厨房内热火朝天,伴随着柴火燃烧的毕啵声,蒸笼上,逐渐散发出了梨子清甜的香气。
“姑娘可真是会吃。上次会宾楼的师傅来咱们家做客,尝了一块姑娘发明的芋头糕,那叫一个赞不绝口,一回头就告诉了他们家老板。”
珠绣拉着风箱笑道,“我昨天还听说,他们要在祥瑞坊新开一家酒楼,专做南方烧肉和特色点心呢。那地方距离梧桐钱庄也很近,不知姑娘有没有入股的意思?”
萧青鸾一怔,进而拿杵臼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轻笑出声。
“你倒好,生意头脑见长,已经学会给人当掮客了啊!”
“被,被看出来了?”
“我还不知道你么,脸上又藏不住多少秘密。”
珠绣顿时眨了眨眼,脸上红了一大片,期期艾艾道:“那……那不是姑娘财神转世,名声在外,人家才递话进来的嘛!我也就拿了五十两,等会儿全给姑娘收着。”
“鸡毛蒜皮的小钱,我才不稀罕呢。”
萧青鸾扬了扬嘴角,没有责怪的意思。
她现在深度参与萧家生意,越是赚钱,身份就越发显赫。只要有些耳目,外面的人也不难知道,这整个侯府的金钱她都有极大的话语权。
这位会宾楼的老板,就是耳目灵通的人之一。
现在的祥瑞坊,由于有萧家的钱庄建立,人流量比原来大了不少,以后可能还会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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