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是你消息灵通。”
萧青鸾眼神闪了闪,拿手帕擦去桌边的汤汁。
“难为你了,耳目这么灵,能打听到这种刚发生的事儿。说说看,是从哪里听来的?”
萧白鹦果然忽略了她的打探,直接神神秘秘说起了主要内容。
“听媒人说,是江南顾家之子,排行第十一的,也参与了这次的秋闱。他人品好,性格软和,娘觉得很配三姐,可父亲却不太同意。”
萧白鹦低声道:“我是担心,这顾家十一郎是不是考砸了,或是有什么身体和脑子上的问题?一般人都不差这几天,宁愿等放榜了再议亲事。他们反其道而行之,肯定是没安好心啊!”
萧青鸾面色不改,脑中飞快回忆了一番。
前世,萧凤的婚事一波三折,连续几次出了问题,甚至闹到被人退婚。
最后,她倒是确实嫁了顾家。但根本不是这位排行十一的公子,而是另一位落魄的旁支子弟。那日子,似乎过的鸡飞狗跳的,非常不幸。
萧白鹦与萧凤一向有仇怨,弄不好,里面就有她挑拨诋毁的几分责任!
“既然是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就别急着碎嘴了。”
强忍着翻滚的心绪,萧青鸾淡淡说了一句,扶着椅背站起来。
“三姐婚事还早,自然有婶娘慢慢相看着。倒是你,为哥哥庆贺的礼物可得准备起来了。别忘了还有十天放榜,那时候可是要拿出手的!”
萧白鹦脸色一白,不由得看向窗边。
那里摆着的是一扇精致的四折小纱屏,算是她准备送萧衡的礼物。只是草稿才刚刚开头,绣了牡丹的两个花瓣。
“说句冒犯的话,五姐姐为何觉得,哥哥必然能考中?”
萧白鹦咬了咬嘴唇,不情愿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天天拿针线,手上的细皮嫩肉要养护回来,没有三五个月可不容易。
上次她帮萧鹤绣嫁衣,已经很苦了,手上扎出来的伤痕,前几天还能看到印子呢。
十天时间,这屏风绝对绣不完。萧青鸾是要累死她吗?拖一拖,也许明年,后年,萧衡还是考不上呢!
萧青鸾不置可否,只是神秘地一笑。
“听你这话,倒像是在灭自己家的威风啊。”
“我之前查了查最近的进士名册,多数人都是三五次后,方才榜上有名的。即便是赫赫有名的才子,也有年近不惑还游荡科场,难求一出身的。”
萧白鹦有些不忿道:“哥哥虽然天资聪颖,求学刻苦,但一次就想成功,好像也太托大了些吧?”
这丧气话萧青鸾可不喜欢,前世听,那是妥妥的有道理。但现在听,她只觉得好笑。
萧白鹦为了自己省力气,每个字都透露着酸味和不怀好意。
但她不知道的是,萧青鸾早就在替这次科考铺垫了。她虽记不清曾经的考题和状元答案,但指点一下萧衡还是很容易的。
比如说,这回科举的重点书目是什么,策问的主题是什么,除了礼部潘尚书,还有哪几位饱学大儒会参与阅卷评定,他们的文风喜好是什么。
这些细节,早在几个月前,萧青鸾就通过多种渠道,引导着萧衡往正确方向上靠。
在聊天时,她还会提问,假装是自己不懂想请教,刻意泄漏一些难题,让萧衡思考准备。
前世,萧青鸾能启发范涵远进步神速,考中探花。
再来一次,她备考的能力只会更强,不会变差。
更何况,萧衡自幼接受优良教育,用心专一,论文章功底,打的比范涵远还好一些呢。
见萧青鸾突然沉默了,萧白鹦还以为是说中了她的痛处,叫她完全哑口无言了,不禁有几分得意。
这个萧青鸾,就因为和兄长关系好,最近越发地狐假虎威了。但她也不想想,萧家人丁单薄,又一向运气不佳,光靠一个萧衡,能靠得住吗?
她现在为了萧衡兴兴头头,与有荣焉,谁知道萧衡能不能成功,有没有好处能给她呢!
反正,萧白鹦是绝不承认自己吃醋泛酸的,绝不。
若是萧衡失利就能叫萧青鸾伤心,她还巴不得呢。
这天晚上,萧白鹦难得大获全胜,“逼”走了萧青鸾,连睡觉都睡得格外香甜。
一夜无梦。
早上起来看到屏风,萧白鹦更是神清气爽,挥了挥手,干脆叫人折起来塞角落里去了。
还准备什么礼物?
萧衡回来后根本不提考试一个字,想来是肯定考不上。
她不绣了!
眼看着萧凤的姻缘上门,萧白鹦心里就来气。
钟氏一顾不上她,她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听墙角,偷/情报,到处搜罗消息的行当之中。
一直到萧鹤的大喜之日,萧白鹦提前一天成功潜入房间,弄坏了萧凤要穿的礼服。这样,萧凤便只能气急败坏地在屋子里打转,找丫头补衣服,连出席也不得不迟到了。
看到那空荡荡的座位,萧白鹦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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