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堂上的脱裤打股之仇吧?
这话说出来,恐怕只会让事态愈演愈烈。
“既然说不出,那就……”姬师妃寒声言道,一只手缓缓握紧,那剑锋轻颤,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割开李丹青的喉咙。
“殿下,臣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而就在这时,一旁看了许久好戏的宁煌戟忽然出言说道。
姬师妃眼看着就要握紧的拳头在那时松开:“何事?”
宁煌戟看了一眼朝他挤眉弄眼的李丹青,心头暗自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关于秦郡守,我想二位可能对他有所误解。”
“嗯?”这话出口,李丹青与姬师妃的脸色都是一变。
“何意?”姬师妃问道。
李丹青趁着姬师妃分神的档口,赶忙退后数步,避开了那悬在身前的剑锋。
只是这番动作方才做出,姬师妃便朝他递来一道阴冷的目光。李丹青脸上的神色一滞,又只能灰溜溜的走上前去,将自己的脖子送到那剑锋之前、
“我与秦郡守在这应水郡共事多年,他这个人有野心,但却没有大野心。说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在下定然相信,他若是说他谋害长公主,意图谋反,臣下以为万万没有可能。”宁煌戟这般言道。
“你是在为他开脱吗?”姬师妃本就不太信任宁煌戟,听闻此言,更是沉声问道。
宁煌戟却摇了摇头,神色平静道:“据臣下所知,这些年来秦承古一直在小心经营与阳山各个学院的关系,春柳学院的杨通以及秋景学院的白素水来往密切,坊间也一直都有传闻,言说秦承古的儿子秦怀义想要将白芷萝娶入门中。”
“秦怀义又拜入了杨通门下,如此一来,秦家便在这阳山的五大学院之中得到了两家的支持,以此作为资本,想要争夺阳山下一届山主之位。”
“为此他经营良久,而到如今,阳山日薄西山,西边的老对头武岳山又虎视眈眈,三年前的圣山大会上更是各种羞辱,如今的阳山想要保住传承,所能的依仗的也只有作为应水郡郡守的秦承古了。”
“一旦秦家真的入主圣山,他们的地位注定水涨船高,又怎么可能做出与邪宗勾结,意图谋反的事情呢?”
宁煌戟这话说罢,姬师妃也似乎有些动摇,她看了看一旁的李丹青,想要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佐证。但李丹青脸色苍白的僵立在原地,一副虚脱了的模样,似乎已经被那悬在身前的利剑吓得呆傻,宁煌戟说的话,显然他是没有听进去半句。
姬师妃翻了个白眼,方才对李丹青的些许改观,在那时尽数散去。
她一挥手,将那把长剑收了回去,这才问道:“你觉得呢?”
李丹青在并未再第一时间回答姬师妃的提问,而是伸手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是在确定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该在的地方。
然后才看向宁煌戟问道:“宁统领又如何解释今日秦承古的所作所为呢?”
“据我所知,秦郡守今日前来恐怕是想要试探长公主来到应水郡的真实目的。”宁煌戟沉声说道:“世人都知道长公主殿下天赋卓绝,登临武君之境只是时间问题。”
“而同时长公主又是陛下的胞妹,无论是地位还是天赋,都足以支撑殿下获得一座圣山,传承道统。那永生殿虽然诡异,但派出镇魔司亦或者天鉴司的人查办即可,何须长公主殿下亲自到来。”
“我以为,秦郡守应该是担心长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的是这阳山的山主之位。”
“哼。原来如此。”姬师妃冷哼一声:“区区圣山,得来也是别人的传承,我有何好觊觎的?”
姬师妃语气中的轻蔑当然不似装出来的东西,这世上武者数以万计,能入武君者不过凤毛麟角,能得圣山者已是武君之中的佼佼者。而若是能开辟一座属于自己的圣山,那样的功绩足以彪炳青史。
王朝会覆灭,帝王将相也会终究归于尘土。
只有圣山会永远矗立人间,照耀同族。
无论姬师妃最后能否做到这一点,但这份心性便足以让世上大多数人难以企及。
也不得不说,姬家能有这样一位后人,武阳天下足以绵延百年国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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