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夜的街道上,只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向着同一个方向行走。
在经过3号单元楼下时,陆云担忧地望向了自己家的位置,他母亲还在里面,不知道情况如何。
“放心好了小子,你在拨号亭那边说这里有战后异常的时候,以太公司就给附近几个街区的住户都发了禁止外出的广播了。”
封燃没有回头,却直接猜到了陆云内心的想法。
陆云暗舒一口气,随后便问出了他从刚才开始就萦绕在心头的疑问:
“那篇乔治的诗有什么古怪吗?为什么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它有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封燃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可真麻烦啊…”
他抓了抓自己原本就足够杂乱的头发,解释道:
“总得来说,战后异常并非完全无法分类,以太公司从资源战争结束开始,清理了那么多战后异常,总不可能完全没有收获。”
“从形态上它们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物质、模因和规则,其中规则类是最难处理的。”
“而你这次遇到的乔治大概率属于模因类的战后异常,它们的特征是会通过某种途径将污染的‘种子’植入人的潜意识,等待它的开花结果。”
陆云想起了自己口袋里塞着的乔治之诗,他猜的果然没错,也正是因为传播途径是诗的原因,乔治的种子才会散漫几乎整片街区。
“那所有的模因类异常都是像乔治一样,让受害者认为自己是它吗?他们还能恢复原样吗?”
“不。”
封燃摇了摇头。
“并不是,模因类的特征仅仅是需要途径传播而已,至于手法和受害者的结局并不固定,也不是没有那种到了时间,头就像西瓜一样炸开的模因类异常。”
“至于能不能恢复,不同的异常答案也不一样,有绝对无法复原的,也有很轻松就能唤醒的,这主要取决于异常本身的特性和危险程度。”
“这个‘乔治’的话,看样子是属于能复原的类型,因为他们被污染的意识还没强到凌驾肉体,该昏还得昏,所以小子,你和你的邻居们运气还不错。”
封燃笑了笑,听上去是真心在为陆云高兴。
“可是…为什么我没事?而且刚刚封燃你问我是谁的时候,我脑子里出现了好多声音,说我是乔治。”
陆云想起了刚才在拨号亭前倒下的邻居们,觉得自己貌似并没有什么理由能够例外。
“哦?原来刚刚你还听到声音了吗?”
封燃摸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渣,饶有兴致地反问。
这让陆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居然不知道?
“这…难道不在你的预料之内?”
“拜托小子,我也不是啥都知道啊,这每一个战后异常对人的影响都不一样。”
封燃想从兜里再掏根烟,但犹豫了一下,又没拿出来。
“模因类异常的‘种子’在自然发芽前,都存在一个或多个契机让它提前破土,我刚刚也是猜这次会是‘我是谁?’这个问题,只是我运气好猜对了而已。”
“那为什么我没有变成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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