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
本是六朝古都金陵,金陵,雅致出尘,光听到这名字,人们脑海里便不由浮现了江南水乡,碧绿万里,青伞美人,那一卷卷书香,端的陶醉。
只是明太祖朱元璋后来全国统一,把北元驱逐,先是封开封为北京,金陵则为南京,南北倒是对应了,就是这个地名一下子从阳春白雪变成了下里巴人。
名字是变了俗气,可是作为大明的首都,天子脚下,雄伟的皇宫,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立双台于左右,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秦淮河如玉带延展,沉静优美.河水如人家中慢慢前行,左转右拐.它轻抚河岸,耳语河床,水声默默。才子佳人的诗歌,随波荡漾。
栖霞寺,鸡鸣寺,灵觉寺,香火鼎盛,在这炎热的六月,僧侣们纷纷不时撞响了钟,悠远深邃的梵音与南京市里尘世的喧嚣交织在一起,恍如神都,熙熙攘攘的百万民众,仿佛是一齐在迎接从东方天际喷薄而出的旭日朝阳。
南京古巷,各个坊里,一家家小吃店客人满座,一处处小吃摊上,灶下的柴火都在明亮而温暖地跳跃着。小吃店老板则忙得满头大汗,但脸上洋溢着对客人的热情和对赚钱的高兴。
赤膊的刘师傅“梆梆”地打着烧饼……
客再来的伍师傅掀开蒸笼,白气腾腾直冒,面香四溢……
蓄着两撇弯曲如钩的小胡子的韩老头将刚刚烤好的芝麻胡饼用竹夹子一块一块地夹出炉子,麻利而熟练,漫不经心,就花一样地摆在竹箩里,那芝麻胡饼金黄酥亮香气扑鼻……
一个十六七岁、腰系蓝布围裙,挽着袖子,露出两管白生生手臂的大姑娘,正一边干活,一边跟客人热情的招呼着。
然而这些热闹都是他们的,陈远什么也没有。
他一脸茫然在站在一间客厅里,客厅正中的壁上挂了一副关公像,像下摆有八仙桌,桌上呈有香案,两旁放置招手的小金人。香案里燃剩的香烛十分多,显然主人常常供奉。
客厅比较大,六根喷漆的柱子,贴的却不是诗词文章,只是过春节时留下的春联,虽过去了半年,那染红也不曾褪去多少。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陈远一遍又一遍的反问自己,问出这个简单而又富含哲理的问题。当然他不是在思考哲学的问题,而是,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只记得,他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平凡人,长相普通,已经三十岁了,毕业过后,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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