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拥立敲打着太庙大门,里面迟迟不见来人,慕容垂上前问询,此时才听到有脚步声接近。
“请问来者何人呐?不知道这是前朝太庙,怎敢如此胆大妄为?”看守太庙的亭吏睡眼惺忪的打开门,伸出半个脑袋十分不满的质问。
赵秋咳嗽一声:“这是陛下委任前往河北安抚诸军的抚军将军、宾都侯,路遇太庙,特来祭拜,烦请通融,允准我等。”
“在下慕容垂,今日前来拜会长乐公,途经太庙,特来祭拜一番,望允准。”
“夜深了,请明日再来。”亭吏面无表情,正要伸手关门,被赵秋阻止。
赵秋冷着脸,又替慕容垂问了一遍:“当真不行吗?又不需要你等备好香烛、祭祀物品,为何不能通融通融?
“原来是慕容将军,失敬,”亭吏摇了摇头:“不过,国有国法,前朝太庙,未经长乐公允准或者手令,不能——进!”
亭吏打了个哈欠,摆了摆头道:“不行啊,这是太庙的规矩,不能为了你们破了。”
慕容垂咳嗽一声,示意赵秋退下,他亲自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锭塞进亭吏的手中,好言相劝道:“如此可好?”
摸着手中冰凉的金锭,亭吏脸上犹豫了,他蹙着眉头用力摇着头:“慕容将军啊,不是小人不懂事,也不是小人有意阻拦,这燕国太庙可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我实在是不能放你进去,这金锭虽好,可小人我也得有命花不是?”
赵秋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挎着刀向前一脚将大门踹开,对亭吏大骂道:“我家将军好生劝告你不听,不就是祭拜一下燕国列为先帝的灵位吗?最多就是磕几个头,说几句话罢了,你这人不依不饶的,当真啰嗦!”
“怎么?小人维护太庙的规矩也有错?你们这些鲜卑人当真是无理的很呐!都国破家亡十余年了,还真当自己是燕国人?”亭吏见赵秋直接踹门,胆气也足了,昂头挺胸讽刺道
“什么宾都侯,亡国破家的鲜卑奴罢了!”亭吏唾骂一句,准备关上大门。
国破家亡这等词汇是慕容垂最为忌惮的,何况这亭吏话里话外还对鲜卑人存有偏见,慕容垂虽说已经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但面对这样的侮辱他再也难以忍耐下去了!
慕容垂拔出佩刀,冲上前去一刀了结了亭吏,大骂道:“我慕容氏也是你这等狗奴可以随意辱骂的?”
“大王,请速速祭拜,万一事泄,出城可就难上加难了!”时至于此,赵秋也只能搬开亭吏尸首,请慕容垂入太庙祭奠。
“此处便交给你,莫让他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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