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醉酒后,徐宗文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徐宗文摸着发疼的额头,艰难的起身,枕边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翻开羊毛褥子,居然还被徐宗文翻找到一块白色丝帕。
“这,这是?”那块光洁如新的白色丝帕的一角赫然是一小滩血迹!
捏着白色丝帕,徐宗文的头愈发的疼了起来,他忍不住叫出了声来:“啊!”
帐外,负责护卫徐宗文的张四闻声立刻闯了进来,张四见到徐宗文捂着头大喊,忙上前询问。
徐宗文强忍着痛意,摆了摆手:“我无碍。”
他想了很久,始终记不起那个梦中的女子是谁,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营帐,还有那块带有血渍的白色丝帕究竟是谁留下的?
“你可知昨夜是何人在我营帐中”?徐宗文抬起头,费力的支撑起腰身。
张四张口答道:“回禀将军,昨日是我兄长当值,属下并不知详情。”
“你立刻把张三给我叫来。”徐宗文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只能把张三找来问问了。
不多时,张三穿着一身黑色军服进了营帐,正要对徐宗文行礼被他止住:“昨晚在我帐中的到底是什么人?这帕子你可知是什么来路?”
张三看了一眼那帕子,恍然大悟,忙指着解释道:“昨晚将军喝醉了,头受了伤,那帕子是蓁儿姑娘替你擦拭伤口留下的。”
徐宗文听了,立刻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还好,没有做下错事!”
怪得不额头那么疼,全身也酸痛无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稍后你去请辅机先生过来。”
“诺!”
少倾,裴卿到来,徐宗文与他执手相谈。
裴卿坐在徐宗文下首:“苻朗,字远达,乃秦王苻坚之侄,喜经籍,手不释卷。文武双全,苻坚称之千里驹,都督青徐兖三州诸军事、镇东将军、青州刺史,封乐安男。”
徐宗文慢慢抬起目光,望向裴卿:“那么先生以为我军如果北上攻伐青州,这个苻朗会不会顺势归降呢?”
史书上记载这个被叔父秦王苻坚称作苻氏千里马的苻朗最后是主动休书太傅谢安,请求归降的。
徐宗文深知内情,所以故意试问裴卿。
裴卿微微一笑,坦然道:“听闻丁零首领翟斌在中原聚集胡人,有谋反之意。慕容垂又回到河北之地,那可是燕国故土,慕容垂一旦决心反秦,只需振臂一呼,从者如云,追随者数不胜数。有这两只猛虎在侧,朱使君和将军您又收复徐州各郡,兵进琅琊东莞,距离临淄不过区区五百里之地,精骑一日一夜可至,此前因为国战,秦王征集大军,造成青州空虚,没有重兵可以抵御,苻朗若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投诚就是最为明智之举。”
徐宗文起身为裴卿捧上一杯茶,赞赏道:“先生见微知著,洞察人心,骁着实佩服!”
“不敢不敢。”裴卿赶紧离座起身,连称不敢,但是拗不过徐宗文一番真心,只能安座喝下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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