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打完抑制剂后约两三个小时会醒来一次,这时候药剂里微量的安眠和镇定作用基本消失,身体需要补充消耗的水分和能量,所以大多数人会饿醒。
可傅泽沛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房间里窗帘紧闭着,也阻挡不住外面的灿烂阳光,彰示着今天是多么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他睁开眼回忆了两秒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睡了多久。
两秒钟过,宕机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回忆缓缓浮现,傅泽沛才想起自己在三屿岛的酒店里。
昨天晚上,他发|情了。
他最后的记忆停在了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后面的事只能隐隐约约回忆起一点,而且不真切,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可疲倦的身体和后颈上传来的疼痛却是真实的。
在错乱的记忆中,傅泽沛找回一点思绪,他想起来昨晚自己是如何求着祁鹤标记他。那时候好像全身都在着火,燃烧着他的血液,他只想要alpha的信息素。
傅泽沛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后颈,那里贴着抑制贴,时间过去了十二个小时,抑制贴的效果已经消失,轻轻一摸就很疼。
除了疼痛,现在他还很饿很饿。
情热期内的能量消耗是平时的两倍,昨晚他难受,本来就没有吃多少东西,半夜也没有醒来进食,现在胃里在空荡荡灼烧。
傅泽沛张了张嘴:“祁鹤?”
没有人回应,祁鹤不在。
傅泽沛吃力地爬起来,他没想到情热期居然这么难受,明明打过抑制剂,整个人也恢复了理智,可身体却依旧没什么力气。
他找到手机看了眼,现在是十点一刻。按照原本的计划,大家应该都出去玩了。
傅泽沛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惊奇地发现水还是热的,说明祁鹤刚离开不久。桌子上有个打包盒,傅泽沛打开,里面是份已经凉透了的炒饭,和几串烤串,那是祁鹤昨晚给他带回来的。
可惜,因为情热期,他不但错过了美食,还要辜负这样的好天气。
他凑近闻了闻,应该没有坏。为了安全起见,首次情热期需要隔离,他没办法自己出去买吃的,正犹豫着要不要吃,房间门就被刷开了。
祁鹤推开门,就看见傅泽沛光着脚踩在椅子上,流浪小猫一样嗅着眼前的过夜食物,可怜惨了。
听见开门声,小野猫警觉地看过来。在看到是自己alpha的那一刻,才放松下来。
“你没有跟他们去玩?”傅泽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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