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将赤骥的缰绳塞到晚云手里,道:“你刚才不是说它瘦了,带它去吃点东西。”
晚云应下。
谢攸宁也插嘴道:“我想起疾雨也没吃东西。”说罢,不由分说地将疾雨牵过来,交给晚云。
“你待会来主帐吃饭,我给你弄了好吃的。”他笑嘻嘻道。
晚云无法,只得牵着两匹马离开。
楼月看谢攸宁满面春风的脸,跟朵牡丹花似的,恨不得一盆凉水将他泼醒。他扭头看裴渊,见他揉着眉间,头痛的很。
他阴阳怪气地嚷道,“谢三郎,若有人到你父亲面前告状,说你喜欢男子,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你是说阿晚?”谢攸宁笑一声,得意道,“我一见着他就开心,他可真是妙人一个,不会有人不喜欢他。”
“怎没有。”楼月道。“你不知他多晦气,一路与我吵架吵过来。”
谢攸宁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我刚跟他一同出凉州那会儿,也天天吵架。他性子倔,你且让他一两回,慢慢就知道他的好了。他聪明又有才,温柔又善解人意……唉,我不跟你说了,不然要被你抢走。”
楼月一阵恶寒。
“三郎。”这时,裴渊突然停住了步子,正色道,“他是我的义弟,即便是你,也不许胡来。”
这话出来,楼月和谢攸宁都愣了愣。
谢攸宁不好再嬉笑下去,忙道:“我开玩笑的。九兄知道我为人,我何时有过那癖好?毕竟我和他共过患难,心里头把他当自家兄弟,偶尔逗一逗罢了,九兄万万放心吧。”
“逗也不行。”裴渊却道,“你须有分寸。”
谢攸宁有些诧异,不由看了看楼月。
楼月恨铁不成钢地拍拍他,跟裴渊说:“谢三郎知道了,我看着他。”
裴渊扫过楼月一眼,不多言,自往官署而去。
看着他的身影,谢攸宁仍一头雾水,问楼月:“九兄今日怎么了?路上出了什么让他不快的事么?”
楼月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胡乱掺和什么,自己当真是闲着慌……
“阿月。”却听裴渊在前方吩咐道,“去安置亲卫用膳,把阿晚也叫上。”
这是直接断了谢攸宁要跟晚云吃饭的念头。
楼月应了一声。
正当谢攸宁感到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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