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朝廷正式开朝。
户尚侍郎徐用在金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脱冠除带,亲上请罪折,痛陈自己教子不善,纵妻不贤,愧对圣上百姓,请辞户部侍郎一职。
徐首辅紧随其后说自己身为帝师,上不能为君解忧,下御家不严,实有负圣恩,也自请告老辞官。
举朝哗然。
以徐首辅为首的太子一党也纷纷出列向正宣帝求情,并痛陈徐首辅这些年在朝中的功迹。
礼部尚书李延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嘴角飞快的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要是真想告老辞官,除夕那日就不会赶着进宫去陛下面前陈情请罪,现在又演这么一出,不过是给陛下一下台阶下罢了。
果然,金殿上的正宣帝长叹一口气后便让徐首辅起身了。
“陛下,老臣心中有愧啊!老臣一心为国,可哪想到家中妇孺竟借着老臣的名头在外面敛财,并将家中子弟纵得如此荒唐,老臣实在愧对圣上,愧对百姓啊!”徐首辅还在朝堂上痛心疾首、声泪俱下的表演道。
李延年垂眸再度勾了勾唇角。
而朝堂上,的瞪着孙荃道。
孙荃却冷冷一笑,继续道,“方大人,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将心里的想法说给陛下听罢了!年前你说户部吃紧实在拿不出军饷,军中的将领们虽然心中不舒服,但都体谅朝廷不易,陛下不易,镇南王为了节省军需,更是带着将士们一起吃豆腐啃馍馍,将士们过得如此艰难,可徐侍郎家的公子却能为了博妓子一笑一掷千金,您让咱们大魏国那些守家护国的将士心中作何感想?”
“孙大人!徐公子年少轻狂,一时意气之争,偷拿了家中的银钱打赏花魁,虽说行事不妥,可却也未必触犯国法!孙大人刚刚那话是否太过危言耸听了?”方守澄沉着脸辩驳道。
“到底是我危言耸听,还是方大人你鼠目寸光!若是年前你想法子筹到军饷给将士们发下去,那么,管他什么徐公子,王公子一掷千金还是一掷万金,将士们都不会有想法,可是现在……醉云楼的事闹得那么大,镇南王妃提起这事气得眼睛都红了!即便现在筹到军饷拨下去,寒了的心又哪有那么容易缓过来!”
“孙大人,你当铺转了一圈,最后还不是又稳稳当当的回到了徐首辅手里,只有他的二万两是他这些年实打实攒下来的!
一想到这些,方守澄心里就憋屈的紧!
他虽领着户部尚书一职,可是却处处被徐家父子掣肘,都说户部是肥得流油的地方,可那些流水却大多进了太子和徐家的口袋!好处,太子和徐家得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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