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天气并没有阻碍到嘉定州百姓上街的欲望,街道集市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集市上人很多,池南苇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的,显得很开心,不知不觉间叶北枳的手便被池南苇握住了,然后被池南苇在人群里拖着到处跑。
“冰糖葫芦儿——冰糖儿多了哎咧——”
“酸梅汤哎——喝嘴里凉嗖嗖哎——”
“包子——烫手的肉包哎——”
“糖包、小米糕、黑米糕、荞面糕、枣糕、包谷面发糕!”
四周络绎不绝的吆喝声里夹杂着池南苇银铃般的笑声,叶北枳有些恍惚——在他的过去里是没有以当事人的身份参与到这种场景来的记忆的。
从他能记起来事的时候开始似乎就已经在杀人了。
那是在战场上,已经记不起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每天做的不是杀人,就是等着被人杀。
那时的自己还没有现在这么厉害,不过杀人杀多了也就麻木了,每天不停得重复着挥刀,砍人,挥刀,砍人。敌人倒下了,自己人倒下了。
然后呢?叶北枳记忆里的片段像跑马灯一般闪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所有人都倒下了,自己放眼看去全是尸体,自己就站在尸体中间,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都倒下了……
那面上面写着一个“凫”字的营旗已经残破不堪的倒在了血水里,一个五百人的营最终只换做了一条冰冷的战报——“飞凫营全营五百人死战不退,仅一人生还,其余皆战死。”
从此再无飞凫营——当有人来问他要不要归进别的营队时,他想到的却是老营长,那个不爱说话有些驼背的中年男人——他每次打完仗都会清点人数,今天又是哪位兄弟没能回来?然后心里默默算着自己的军饷还能留下多少——老营长每个月都会给战死的兄弟家里寄回自己的军饷。
叶北枳感觉有人晃了晃自己,回过神来。
池南苇正气鼓鼓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叶北枳问道。
“和我出来很无聊吗?”池南苇还是那副气鼓鼓的样子。
“没……没有。”
“那你怎么老在发神?”池南苇柳叶般的眉头翘着。
“……”叶北枳不说话了,抱歉的看了眼池南苇。
好在池南苇也不深究,紧赶几步来到一家酒楼前,说道:“这家酒楼做的菜好吃,咱们就在这吃晌午吧。”
叶北枳这才发现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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