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子里塞了两团纸,沤大粪的臭味儿还是打弯儿的朝鼻子里钻,陈子昂只能庆幸这是冬天,要不然得把他熏死。
最近几天天气总是阴沉沉,往往沉了一天不见下雪,今儿一大早他就来安南村给李红旗补课了。好巧不巧的赶上他家沤大粪,李大河李平他们不在,他还没干过这事儿,就撸着袖子来了。
军大衣,条儿顺的黑裤子,黑棉鞋,一头精神的短发四季如此,这会儿鼻子里塞了两根长长的纸条,好好的帅小伙儿变得有点滑稽。
马晚秋都不忍心看,笑着哼了李红旗一眼。
那两团纸就是她的杰作,非得给人家插上。
“子昂同学就别弄了,这么点活儿我们一会儿就干了,”马晚秋笑着阻止。
大粪已经挑出来堆在地上,就剩搅和混合,冬天也发酵不了,搅拌好了就拉过去肥地,今年开春有点早,积攒的大粪也别往年多,现在弄一次,该撒种的时候在弄一次,土地就肥了。家家户户还都指望着那点自留地能多张出点东西,这就得静心伺候着。
“没事,”陈子昂把纸团又塞了塞,深呼一口气,拿着铁锹把捡来的各种粪便和麸皮混在一起。
劝不住,马晚秋也就不劝了。
“真是一把干活的好手,”李红旗提这腿坐在矮墙上,吧唧吧唧鼓掌,笑的跟幸灾乐祸似的。
家里一共就三把铁锹,她没得用就不干了,坐在墙上晃着腿看,还时不时的出言批评,大有指点江山的意思,俗称不干活话还多。
“我姐懒死了,以后都嫁不出去,”李安小声嘟囔这话可不敢让她听见。
正跟大粪做斗争的陈子昂抬头朝她那边望了下。见她满是笑容的脸上眼睛弯弯的,小酒窝也跟着跑出来,晃着腿又穿得鼓鼓嚷嚷跟村里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又得意又欠揍。
陈子昂勾勾唇角,与李安说:“你姐不但懒,还怕苦怕累怕热怕冷。”不过不会嫁不出去。
这坏话说的,李安都笑了,笑完了脸又拉下来。
“见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怎么了?”陈子昂随口问,已经把脚下的大粪搅拌好,说是还得弄的碎碎的用东西盖住洒热水发酵一下,嗯……应该还不够碎。
“我郁闷了,”李安有点高兴终于有人问自己,双手搭在铁锹顶端又一脸郁气十足的诉苦,“我跟溪溪有矛盾了,她好几天不搭理我。”
溪溪?
‘我还哈哈呢’。
溪溪哈哈,这话是李红旗第一次听说方溪溪名字的时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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