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春令宴的大礼堂离皇宫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车程。车队到达后,叶钊灵让侍从官将车子停在宫门外,他自己沿着宫墙散步回去,路上顺便醒醒酒。
听说东宫的鹤望兰已经偷偷开了,叶钊灵每日来去匆匆,鲜少留心宫中的景致。上一回像今天这样在园中闲逛,还是去年夏末初秋的时候。
那次容铮也在,两人还因龚自明那点破事闹了点不愉快。
一想起容铮,叶钊灵的情绪又突然低沉了下来。鹤望兰苗圃就在前方不远处,叶钊灵游园的心思全无,转身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出差在外连续十几天了无音讯,确实像太子能干得出来的事。
叶钊灵无心赏景,一路埋头往前走,很快就回到寝殿。进门时,他正好看到乐之捧着厚厚的绒毯往他的寝室走。
乐之的身材小巧,一大叠绒毯在她手上摇摇欲坠。在毯子将掉未掉之际,叶钊灵快步上前,伸手托了一把。
“侯爷是您呀。”乐之从毯子后面探出头来,心有余悸道:“您走路怎么无声无息的,吓了我一跳!”
“这么晚了,你这是在做什么?”叶钊灵问。
乐之道:“天气预报说今夜有寒流入侵。殿下说您畏寒,临出门前特别交代我们要及时给您添床被子。”
乐之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当着叶钊灵的面提起了不该提的那只壶子,叶钊灵一下子呆愣住了,连脸上的笑意都淡了几分。
乐之察觉到了叶钊灵的异常,问:“怎么了侯爷,有什么不妥吗?”
在正常情况下,叶钊灵并不怕冷,身体称得上一句强健。大概是几次遭灵力反噬时都被容铮遇见,所以给他留下了这个错误印象。
“没什么,你们殿下真是贤良淑德。”叶钊灵回过神,笑眯眯地接过乐之手里的毯子,若无其事地说道:“把东西交给我就行了,你去忙别的事吧。”
叶钊灵回到房间后,随手将绒毯扔在床上,自己闪身进了浴室。待他洗完澡出来之后,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床上的那条绒毯上。
容铮出门近半个月,再加上近日出了傅译文尸身被盗一事。他作为太子的合法配偶,偶尔问上一句,也不是什么太逾矩的事。
想到这里,叶钊灵捞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乱擦了一把头发,拿起手机给容铮发了一条信息。
「在忙什么?」叶钊灵问。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刚刚那条消息仿佛石沉大海,叶钊灵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太子的私人号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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