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算缗税制,刘据虽然知道的不多,但大体上还是了解一些。
所谓一缗也就是一贯钱,相当于一千文钱,一算是一百二十文钱。
当时对商人的财产按两缗一算征税,也就是两千文钱收一百二十文钱的税,相当于百分之六的个人财产税,后来又对自营的手工业者开征四缗一算的手工税,相当于百分之三的营业税。
再后来课税对象越来越多,甚至于车船马匹都要交税,最终结果就是商人虚报财产,小手工业者弃业,车船停运。
虽然后来又推出了防止虚报的告缗制,可仍然无法挽回实业越来越萧条的现实。
桑弘羊继续说道,“后来不得已之下,臣等采纳了大商贾东郭咸阳等人的建议,将盐铁酒类收归官营。”
刘据摇头道,“策是良策,执行下去怕是终将成为滥政。”
桑弘羊用力挥拳捶向桌面,恨声道,“臣只恨手无三尺剑,无法斩断贪官墨吏官商勾结,侵吞民财之手,致使善政难施!”
刘据深有同感。
不要说那个时候,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种现象也很完全杜绝。
“先生,御使台应该有所反馈吧?”
桑弘羊无奈道,“新政执行初期还有些作用,到后来……”他压低声音说道,“很多人成为受益者之一,言路也就断了。”
“上次殿下于廷议中提出废除盐铁官营,遭到皇上斥责,皆因殿下只看到其弊,却未曾想到一旦取消盐铁官营,朝廷最大一块税入便会消失,国库……恐早已耗尽!”
“其实……朝廷政策执行难以尽显其效,最大阻力皆来自封国与列侯,他们利用朝廷授予之特权,肆意敛财。”
“朝廷国库空虚,他们可一点都不穷!”
“故臣希望殿下能信守承诺,不要从国库支取修建建章宫费用。”
刘据一怔,心道原来你说了一大堆,重点在这里呢!
他想了想说道,“本宫倒是有些想法,但需经父皇首肯方可实行。”
桑弘羊起身道,“殿下有用得着臣的地方,臣定当鼎力相助!”
送走了桑弘羊,刘据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剥离感。
建章宫修不修跟我有什么关系?揽这件事干什么呢?他所担心的只不过是不要因为他的出现,历史走向出现偏差而已。
可是即便出现偏差,又能怎样?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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