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诚子问过话后房中静了片刻,若浔老道并未作答。
而此时的念君在外面也是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动静惊扰了房内二人,很快便听清诚子又再次沉声问道:“师兄,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呢!非要这等执迷不悟?为了她你不想再做道士,甚至不惜忤逆师父,如今又为了她改了道号,你……”
说到这里时清诚子似是气极,不由拔高了声调又道:“师兄,你当初入冠为道,苦练修行,到头来所求的道便是如此吗?你究竟在想什么呀!”
话落房中又陷入了一片沉寂,躲在门外的念君此刻听得是云里雾里,清诚子的话着实让她震惊不已。
就在这时屋内一直不曾说过话的若浔老道终于出了声,开口便是从未有过的低哑,只听他道:“她已经死了,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什么?死了,这……”清诚子此刻很是茫然惊诧,显然他并不知晓此事。
“师父死后不久她便一人离开了,等我再找到她时,她就已经死了,其实……她从未想过要我不做道士,她一直怕自己耽误了我的修道前程,是我,是我害了她,害得她客死他乡,不能魂归故里。”若浔老道说这些时眼眸是空洞无神的,似是勾起了他最痛苦的记忆般。
清诚子从没看过他师兄如此脆弱神伤的模样,这一瞬他百感交集,适才还不得以平复的情绪一下子便消散了。
是啊!而今人已死,再说过往做什么呢?
他叹了叹气而后道:“既已如此,我就不多说了,师兄该是知道师父当初有多看重你,虽平日里总是说教于你,但那也是因为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呢?偏偏要违背他的意愿,师兄,你打小修习道术就比我要快,要好,若是当初也听了师父的,何苦是现在的样子啊!”
“师弟错了,我并不适合做知观,我一向随性自由,如今这样我挺喜欢的,我也从没后悔过当初所做的任何选择,所以师弟不必替我抱屈惋惜,你我追求的道向来不同,你所求的道是修道与求道的坚定之心,讲求无欲无为,而我所求之道只是修行好今世便可,讲求知足常乐,随心、随性、亦随缘。”
清诚子和他师兄从小便在一起修道,自是了解他师兄的性子,可今日也是第一次听他师兄这么认真的谈起修道,说没有震惊那是假的,他师兄的确是不同于其他修道之人,所求的道也是如此与众不同。
良久他才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你就求你的道好了,我一向都说不过师兄,便不说了吧!”
坐在桌边的若浔老道听后不禁也笑了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可莫要说我了,师父那等我什么时候到了地下再去找他老人家赔罪好了。”
清诚子见若浔老道又恢复了往日生机,心下也随之安了下来。
如今师兄人已在上清观,那便不再逼他了,就让他继续逍遥自在地做个闲散道士吧!
他走上前拍了拍若浔老道的肩后笑着道:“行,你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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